柏林郊外的德軍訓(xùn)練營,清晨的霧氣還沒散盡,操場上傳來整齊的“一二一”口號聲——士兵們正穿著厚重的軍裝,背著步槍進行晨練,腳步聲沉悶地砸在水泥地上,透著十足的紀(jì)律性??申犖槟┪驳膸讉€士兵,卻沒跟上節(jié)奏,時不時偷偷捶打自己的腰,眉頭皺得緊緊的,臉上滿是痛苦。
這幾個士兵負(fù)責(zé)集中營外圍的站崗任務(wù),每天要背著十幾斤的步槍,在高墻下站滿四個小時,不能坐也不能靠。
時間久了,每個人都落下了腰疼的毛病,早上起床時腰僵得直不起來,晨練時更是疼得齜牙咧嘴,連正步都走不穩(wěn)。
“漢斯,你又捶腰了?腰又疼得厲害?”隊伍里,一個瘦高的士兵偷偷碰了碰身邊的漢斯,小聲問。漢斯是這幾個“腰疼兵”里最嚴(yán)重的,前幾天站崗時,疼得差點直不起身,還是同事扶著他才完成任務(wù)。
漢斯點點頭,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聲音壓得極低:“可不是嘛,昨晚疼得一夜沒睡好,現(xiàn)在連抬胳膊都費勁。要是再這么熬下去,我怕是連槍都扛不動了?!?/p>
“我也是,”旁邊的另一個士兵接過話茬,“我問過營里的醫(yī)生,醫(yī)生說這是長期久坐久站導(dǎo)致的,沒什么好辦法,只能多休息??稍蹅兡挠袝r間休息?天天站崗、訓(xùn)練,腰根本得不到緩。”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愁。
就在這時,漢斯突然眼睛一亮,悄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紙上畫著一個簡單的“白鶴亮翅”姿勢,是他前幾天在街頭撿的,當(dāng)時覺得好玩就收了起來,后來聽市民說,這個姿勢能緩解腰疼,不少人都在偷偷學(xué)。
“你們看這個,”漢斯把紙遞給他倆,小聲說,“我前幾天在街頭聽人說,這是傅振嵩的‘白鶴亮翅’,能治腰疼,很多工人練了都管用。咱們反正也沒別的辦法,不如偷偷練練試試?”
另外兩個士兵湊過去一看,紙上的姿勢很簡單,雙腳分開,雙臂張開,看著不難?!斑@能管用嗎?一個功夫姿勢而已,還能治腰疼?”瘦高士兵有些懷疑。
“試試總沒錯,總比天天疼著強?!睗h斯把紙折好,塞回口袋,“今晚咱們值完夜班,去操場后面的小樹林里練,別讓長官發(fā)現(xiàn)?!?/p>
兩人點點頭,都沒再多說,只是繼續(xù)跟著隊伍晨練,心里卻悄悄盼著夜晚的到來。
當(dāng)天晚上,值完夜班后,漢斯帶著兩個同伴,偷偷溜到操場后面的小樹林里。
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細(xì)碎的光斑。漢斯掏出那張紙,照著上面的姿勢,慢慢調(diào)整自己的動作:“雙腳分開,跟肩一樣寬,左腳在前,右腳在后,然后雙臂張開,左手往上,右手往下……”
他的動作很僵硬,胳膊伸不直,腿也彎得像弓,還時不時因為腰疼齜牙咧嘴。
另外兩個士兵也跟著學(xué),一個把“白鶴亮翅”做成了“老鷹展翅”,胳膊張得太開,差點摔在地上;一個把右腳放錯了位置,變成了“內(nèi)八字”,看起來格外滑稽。
“不對不對,你胳膊別張那么開,稍微往下一點,不然腰更疼?!?/p>
漢斯一邊自己調(diào)整,一邊指導(dǎo)同伴。三個人就這樣在小樹林里,對著一張紙,磕磕絆絆地練著“白鶴亮翅”,練了半個多小時,雖然累得滿頭大汗,卻意外地覺得腰不那么疼了,甚至能輕松地直起身。
“真管用!我現(xiàn)在覺得腰輕松多了!”瘦高士兵活動了一下腰,驚喜地說,“剛才站崗時還疼得厲害,現(xiàn)在居然能隨便動了!”
“我也是我也是!”另一個士兵也跟著活動腰,“早知道這姿勢這么管用,咱們早就該練了!”
漢斯也笑了,把紙小心翼翼地收好:“以后咱們每天晚上都來練,別讓別人知道,尤其是別讓上尉發(fā)現(xiàn)——上尉最討厭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要是知道咱們練傅振嵩的功夫,肯定要發(fā)火?!?/p>
接下來的幾天,三個士兵每天晚上都偷偷去小樹林里練“白鶴亮翅”,腰疼的毛病漸漸好了,晨練時也能跟上隊伍的節(jié)奏,甚至扛步槍站崗時,也覺得輕松了不少。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他們的異常很快就引起了其他士兵的注意——以前這三個人總是愁眉苦臉,動不動就捶腰,現(xiàn)在卻精神抖擻,腰也不疼了,不少人都好奇地問他們“是不是有什么治腰疼的好辦法”。
漢斯起初還想隱瞞,可架不住其他士兵的追問,再加上看著同伴們也天天被腰疼折磨,心里不忍,就把“白鶴亮翅”能緩解腰疼的事說了出來,還把那張紙拿出來,教大家練。
沒想到,“白鶴亮翅能治腰疼”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在訓(xùn)練營里悄悄傳開。
越來越多被腰疼、肩疼困擾的士兵,都偷偷跟著漢斯他們學(xué)練“白鶴亮翅”——有的在小樹林里練,有的在宿舍里練,甚至有士兵在站崗時,趁沒人注意,偷偷擺個姿勢緩解一下。
可人數(shù)多了,難免會被長官發(fā)現(xiàn)。
這天早上,漢斯帶著十幾個士兵,在操場后面的小樹林里練“白鶴亮翅”,正練到興頭上,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嚴(yán)厲的呵斥:“你們在干什么!不好好休息,在這練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士兵們瞬間慌了,趕緊停下動作,轉(zhuǎn)過身——只見上尉海因茨正站在不遠(yuǎn)處,雙手背在身后,臉色陰沉地盯著他們,眼里滿是怒火。
漢斯心里一緊,趕緊上前一步,小聲解釋:“上尉,我們……我們在練緩解腰疼的姿勢,這姿勢能治腰疼,我們練了之后,站崗時也有精神了?!?/p>
“緩解腰疼?”海因茨皺著眉,往前走了兩步,上下打量著漢斯,“什么姿勢能治腰疼?我看你們是在練傅振嵩的功夫吧!我早就聽說,有人偷偷學(xué)那個中國人的‘白鶴亮翅’,沒想到居然是你們!傅振嵩是元首下令通緝的人,你們居然敢練他的功夫,膽子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