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否也認(rèn)為值得?”
“你有經(jīng)過他們的同意嗎?”
“他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淪為你的犧牲品,豈是一句‘值得’就能夠輕飄飄抹過去的。”
“你這么做,跟那些魚肉百姓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趙敬德有些慌了,他從未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沒有想過百姓是否愿意為變革犧牲。
他抬起頭道:“我沒錯!”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挽救大曜!”
“而且,我只負(fù)責(zé)提供錢財給白教,他們也沒告訴過我,會害死那么多人?!?/p>
“這跟我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p>
張唯握住他的手道。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p>
“趙先生是讀書人,難道連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
“你資助白教,白教殺的每一個人,都跟你有關(guān)系!”
趙敬德全身一震。
長久以來的信念,悄然崩塌了一角。
老儒汗如雨下,搖搖晃晃,坐了下來。
如此過了片刻,趙敬德才喃喃道:“大人,莫非老夫錯了?”
張唯搖頭:“對與錯,輪不到我來評價?!?/p>
“張某的職責(zé),是請先生協(xié)助調(diào)查?!?/p>
趙敬德看著桌上的四個字,嘆了口氣,說道:“大人,我跟你回去可以。”
“不過,資助白教一事,是老夫一人所為,與家人無關(guān)?!?/p>
“可否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我趙家其它無辜的人?”
聞言。
張唯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