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的聲音很大,我娘聽見動靜聞訊趕來。
看見這么多男人,她差點再次暈倒。
而我抱著腦袋縮在角落,嘴里不斷地只重復(fù)一句話:
“放我走、放我走,我不認識他們,我不是妓女!”
江瑞云眼中閃過一絲惡毒,扶著我娘的手臂:
“娘,我看姐姐這是精神失常了,她肚子里的小雜種絕對不能留!”
我娘已經(jīng)懵了,此刻聽見什么就是什么。
她難堪地跺了跺腳,吩咐下去:
“準備一碗紅花來!”
“娘,此事還是……”
“閉嘴!還嫌不夠丟人嗎!”
江渡猶豫著想為我說話,我娘將他打斷:
“你要是再袒護她,你也家法伺候!”
江渡訕訕的閉嘴。
片刻,丫鬟端著一碗紅花進來。
那些男人們已經(jīng)不見了,江瑞云端過碗朝我走來:
“姐姐,我親自喂你喝!”
我的雙手雙腳都被束縛,根本掙扎不了。
只能心如死灰的,任由她將整整一碗湯藥灌入我的口中。
紅花下肚,我立馬感覺腹痛不止。
好像有把剪刀在我肚子里亂戳,疼得我滿身都是冷汗。
但我咬著牙,硬是沒有出聲,只是死死地攥緊掌心。
我娘悲愴地嘆了口氣:
“扶音,你今日所受一切都是自作自受,別怪娘?!?/p>
江渡不忍地移開視線:“既然你都喝下紅花了,那就免了你斷指的家法。”
“此后你在家中禁足半年,這件事就算過去了?!?/p>
過去?
我不禁冷笑一聲。
稍微一動,背后的傷口就撕裂開來,疼得徹骨。
可我還是端端正正地起身,任由鮮血染紅了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