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撐到被踢,也沒聽到答案?!?/p>
“唉,就不能多給一分鐘嗎!”
“……你們就這么想體驗一下神經(jīng)損傷?”
雖然跟史前時代人類的鍵政一樣,討論時不時就會歪樓,但總的來說圍繞著“離群的海嗣與第二次靜謐”“前史文明滅絕之謎(博士:恐龍竟是我自己?)與博士的三個故事”“博士為何幫助泰拉”這三個核心問題。
第一個問題信息比較充分,靠著足夠多的臭皮匠,在克萊門莎公布由博士撰稿的事件報告之前,阿戈爾網(wǎng)民們就已經(jīng)把第二次靜謐的成因猜了個七七八八,甚至根據(jù)瑪利圖斯那句“是受到您的蠱惑嗎”推測出博士在其中扮演了關(guān)鍵角色,在海嗣的這種異常演化中“踢了一腳”。
阿戈爾們:不愧是Dr。!
第二個問題連博士都直言前史文明自己都不知道,因而大家也沒指望琢磨出個三四五六,總之七嘴八舌全是亂猜,根據(jù)博士的三個故事“園丁鋤草”“花園易主”“頑童假說”各做出了幾十種不重樣的推測,加起來足夠產(chǎn)出上百篇科幻小說。
而第三個問題,其實才是阿戈爾人最關(guān)心的——他們向來以前史文明的繼承者自居,自然關(guān)心“先哲如何看我”——偏偏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去問博士本人。
總之在“斗智場文明之辯”(博士表示這種標題也太離譜了,他只不過跟海嗣吵了一架……)后,阿戈爾民眾對Dr。的熱情高漲,以至于被扒出來的所有“博士使團”成員全都上了“圍觀榜單”,最后能夠安穩(wěn)閑逛、參觀彌利亞留姆的,只剩下唯一尚未暴露的博士本人……
博士一行就是在這樣的氣氛下見到了克萊門莎。
“您總是給人帶來驚喜,Dr。?!边@是克萊門莎見到博士后,說的第一句話。
“真的不是驚嚇嗎?”博士無奈地攤手:“這是委婉的控訴嗎?”
“不,請不要這么理解——‘委婉’不是我的表達方式,”克萊門莎澄清道:“雖然瑪利圖斯的背叛讓人遺憾,但如果阿戈爾繼續(xù)被蒙在鼓里,將是更大的隱患。斗智場被入侵,恰恰證明了它的危險之處。實際上,我們甚至懷疑深海教會的起源正是瑪利圖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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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給你們添麻煩就好,”博士謙遜地表示,“我的事故報告審核通過了嗎?”
“當然,如果您這邊沒有問題的話,報告將隨明天的‘每日新聞’廣播向國民公布,”克萊門莎:“如我所料,事件被定性為‘結(jié)果正向的實驗事故’,您不會被追究任何責任。如果將來海嗣問題得以解決,阿戈爾一定會表彰和銘記您的貢獻——只是事件的后果需要更長期的觀察?!?/p>
“我完全理解——總算完成一件大事。”博士欣慰道——在來訪之前,除了隨行名單,博士和克萊門莎當然還溝通了此次行程的安排,主要有三件大事:一是“第二次靜謐”的后續(xù)處理;二是溝通深海獵人項目;三是討論阿戈爾向陸地傳輸技術(shù)的可能性。
“第二件事,”克萊門莎:“根據(jù)布蘭都斯提交的檢查報告,科學(xué)院傾向于認為她們受到海嗣的影響可控,但是否接納她們回到阿戈爾,尚需舉辦聽證會——因為斗智場暫時關(guān)閉,聽證會不得不延期一段時間?!?/p>
博士:“鑒于海嗣之中發(fā)生的異變,以及瑪利圖斯關(guān)于地幔遺跡群最下層的情報,我建議重新評估深海獵人計劃?!?/p>
克萊門莎理解博士的意思:海嗣有復(fù)數(shù)的“初生”,并且具有產(chǎn)生新的“初生”的能力,那么以深海獵人的犧牲為代價的、斬殺“初生”的行動,就不能達到預(yù)想的目的。相比把深海獵人當成戰(zhàn)爭機器,研究她們身上的變化,或許對理解海嗣更有意義。
事實上博士想要的是把計劃暴露在更多科學(xué)院研究員面前,讓布蘭都斯不好做小動作……沒想到克萊門莎回答:“阿戈爾科學(xué)院正有此意——并且希望邀請您作為‘特別顧問’加入評估小組?!?/p>
博士微微訝異了一下,但想到自己已經(jīng)實質(zhì)性介入了深海獵人計劃,干脆把他拉進項目,也是一種合理的做法:“承蒙看重,樂意效勞?!睘榱双C人們的安全,能夠親自監(jiān)控當然是最好的。
“最后一件事,阿戈爾能否向陸地傳輸技術(shù),”克萊門莎:“阿戈爾繼承了前史文明的科技,也一并繼承了延續(xù)人類文明的責任。我們完全具備幫助陸上諸國的意愿,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與之接觸。”她頓了頓,“如果您可以代表陸地……”
“很遺憾,我雖然在陸地上有一點影響力,但遠遠不能代表陸地,”博士已經(jīng)猜到她后面的話了,“我愿意成為‘信使’和‘通道’,但阿戈爾無法節(jié)省與陸上諸國一一建交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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