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上的新婦,欺霜賽雪,像冬日暖陽下的臘梅,嬌怯而透明。
扣住手腕的時候,交疊的腕骨也似翡翠,柔潤且清冷。
手指陷進腿肉里卻又像裹著雪的花瓣,幾乎下一刻就要被他的手心給燙化。
祝秉青以為新婚夜的留宿,只是困住許氏的手段。
哪怕不知節(jié)制來了三回,也只是初嘗后理所當然的不知饜足——他知道克欲,卻也知道過猶不及。
只是睜眼到天亮、發(fā)覺自己竟然已經(jīng)將那夜的每個細節(jié)、甚至是她偶爾朦朧的泣音會響在什么動作之后都在腦子里重演一遍,祝秉青才接受了三回并不足以饜足。
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卻也不難解決。
正如此刻,解開衣帶,衣衫底下藏著的溫潤體溫瞬間點燃了他的掌心。
扳指碰到她心口的時候,冰得她瑟縮了一下,眼里有些水暈,燭焰在其中跳躍,被顫動的淚水卷得破碎,像是屋外散落一地的桂花。
再冷淡的人在這時候都端不住平穩(wěn)的呼吸,不同頻率的急促到最后都一窒,祝秉青往后稍退一步。
許革音眼眶里的淚水終于滑落的時候,小腹也潮濕。
她緩了幾口氣,等那股哽咽終于壓下去的時候,才交代道:“暮云從前在大奶奶跟前得臉,身契又在大房,我不好做主,只能將她遣送回去了。
”祝秉青回府之后其實已經(jīng)聽柏呈講過一回。
全須全尾從三房回去了,又是李嬤嬤的親戚,到了大房也未必會受什么重懲。
官場里講上任三把火,后宅里的新婦也要立威。
許氏小門小戶出來,此次懲處不痛不癢,往后這些丫頭說不準怎么放肆。
事教人才長記性,祝秉青沒有插手的打算,將全身的重量壓在她身上,埋首在她的頸窩,也不開口。
耳畔的呼吸聲都壓得細細的,像是喘氣都有些費力。
她顯然是攢了很多話想問,見他沒說話,又提起別的事:“淥里的稅案,有頭緒了嗎?”沒完沒了的。
祝秉青閉了閉眼睛,道:“今日剛有捷報,圣人有大赦天下的意思。
屆時即便人不放出來,判刑也至少暫緩半年。
”“半年很夠了。
”他強調(diào)。
祝秉青手臂自她身體兩側撐起來,因為用力而緊繃的肌肉和鼓凸的青筋似乎迸開了熱氣,連脈搏的跳動都放大到空氣里。
他又去磨她的嘴唇,直到濕紅滾熱,才肉貼著肉道:“這張嘴今夜只許用來喚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