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98章 童謠錨點的溫柔暴動（第2頁）

“那是夢境在你身上扎根。”銅雀說，“再繼續(xù)，你會變成通道——現(xiàn)實和夢境之間的門?！?/p>

“我知道?！绷滞駜禾ь^，望向街對面高樓的玻璃幕墻。那里不知何時也浮現(xiàn)出涂鴉，畫的是一個女人站在窗邊，朝外招手。

她盯著那幅畫，腳步往前邁了一步。

李修然拉住她：“別過去。”

“那是我媽。”她說，“不是幻覺，不是投影。她在叫我?！?/p>

“她十年前就走了?！崩钚奕宦曇魤旱煤艿停艾F(xiàn)在出現(xiàn)的，是涂鴉召喚出來的東西?！?/p>

“我知道她不在了。”林婉兒沒掙脫他的手，“但她在涂鴉里活著，在歌里活著，在我的記憶里活著。如果我不回應(yīng)，她就會被別人的夢沖散?！?/p>

銅雀沉默幾秒，才開口：“情感漩渦核心在城中心廣場。那里是所有涂鴉的交匯點。如果你真要去，必須在進(jìn)入前植入清醒符釘——釘在脊柱，能讓你在幻境里保持意識?！?/p>

“我會去?！绷滞駜赫f，“但不是現(xiàn)在?！?/p>

她轉(zhuǎn)身往回走，路過剛才那個校服女孩。女孩已經(jīng)醒了，正揉眼睛，看見林婉兒，突然說：“姐姐，你唱的歌，跟我媽媽以前哄我睡覺的一樣。”

林婉兒停下，看著她：“你記得歌詞嗎？”

女孩搖頭：“不記得了。但旋律……很暖?！?/p>

林婉兒點點頭，繼續(xù)往前走。李修然跟在她身后，聽見她低聲哼起新一段。這次不是童謠，是一首老歌，關(guān)于等待和重逢。

街邊的涂鴉跟著她的聲音微微發(fā)亮，像在回應(yīng)。

銅雀嘆氣：“她不是在引導(dǎo)涂鴉。是在引導(dǎo)整個城市做夢。”

李修然沒接話。他知道林婉兒聽得見。

她確實聽見了。但她沒停。歌聲繼續(xù)，腳步?jīng)]亂，手臂上的紋路隨著節(jié)奏輕輕波動，像活過來的地圖。

走到下一個路口，墻上新出現(xiàn)的涂鴉，畫的是兩個女人牽手，一個年輕，一個年長。年長的那個，正對著林婉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