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搶在他們前面?!绷滞駜鹤テ鹜馓?,“我去查這個編號對應(yīng)的檔案,你聯(lián)系老道士,問有沒有逆轉(zhuǎn)容器的方法。”
“你不能去?!崩钚奕粩r住她,“名單上有你,出門就是靶子?!?/p>
“那你就在這坐著等他們來抓我?”她甩開他手,“還是說,你真打算把我交出去?”
李修然沒回答,只是把信封放進內(nèi)袋,拉上拉鏈。青銅紋又往上爬了一點,幾乎碰到眼角。他低頭看幼獸,它眼睛半睜,瞳孔縮成一條豎線,正盯著林婉兒。
“我不會交人?!彼f,“但你也別單獨行動。”
林婉兒盯著他看了幾秒,忽然笑了:“那你跟緊點,別讓我出事?!?/p>
她轉(zhuǎn)身往外走,李修然立刻跟上。幼獸在他懷里動了動,爪子搭在他手腕上,冰涼。主魂低語:“時間在走?!?/p>
電梯門關(guān)上時,林婉兒按了地下車庫的鍵,轉(zhuǎn)頭問他:“老道士電話打通了嗎?”
“沒接?!崩钚奕欢⒅鴺菍语@示屏,“他最近總在閉關(guān)?!?/p>
“那就先查編號?!彼统鍪謾C,“我認(rèn)識檔案室的人,能調(diào)內(nèi)部記錄?!?/p>
李修然點頭,左手悄悄按住胸口口袋——信封還在,名單沒丟。青銅紋已經(jīng)漫過鼻梁,他抬手時能感覺到皮膚下的異樣。林婉兒瞥見他的動作,伸手碰了碰他臉頰:“疼嗎?”
“不疼?!彼f,“就是有點重?!?/p>
電梯到底,門開。林婉兒快步走出去,李修然落后半步,幼獸突然抬頭,沖著她背影低吼一聲。他腳步一頓,主魂的聲音再次響起:“她走得太快了?!?/p>
“我知道。”他在心里回應(yīng),“所以我得跟上?!?/p>
停車場燈光昏暗,林婉兒的影子被拉得很長。李修然加快腳步,右手始終按在口袋上。名單還在,人還在,時間還沒到盡頭。
他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