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因為我很榮幸遇見潘這樣一位富有知x的東方美nv??梢缘脑挘蚁胝埬闳ズ赛c兒東西吧。在候機室,我覺得這里的氣氛不適合談話?!?/p>
不知不覺中,和盧克已經聊了十多分鐘。盧克是一個十足的法國紳士,成熟穩(wěn)重,言談中透露著和藹可親,內斂中不失法國人特有的浪漫,使人頗有親近之感。尤其是nv人,無法抗拒的是男人的浪漫氣息。
在機場的一處咖啡廳,盧克很有禮貌的讓我先坐,然后問我想喝點兒什么?
站了半天,腿很酸,也有些疲倦,說:“來杯咖啡吧,這個可以提神。”
盧克向服務生要了兩杯咖啡,坐下,然后微笑著看著我,顯得成熟而大氣。
我問盧克:“你到坦桑尼亞,是來旅游還是采風呢?”
盧克:“都不是的,我是滿足我妻子的一個遺愿而已?!?/p>
我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夫人已經去世?!?/p>
“沒關系,我妻子已經去世了一年多。這次來到坦桑尼亞,就是想攀登一次乞力馬扎羅雪山,滿足妻子的一個遺愿而已?!?/p>
“你夫人對乞力馬扎羅雪山情有獨鐘?”
“是的,我妻子曾經是一名登山ai好者,曾經攀登過珠穆朗瑪峰,不過是沒有成功而已。她畢生的最大愿望就是攀登非洲的乞力馬扎羅雪山,因為她是在非洲出生的法國后裔。在她心中,乞力馬扎羅雪山就是希冀之地??上?,當她準備攀登這座雪山的時候,罹患r腺癌。我想在雪山上捧一抔泥土,也算是告慰妻子的在天之靈?!北R克略帶哀傷的回答。
我也不禁被盧克的癡情所打動,說:“我想,如果有天堂,你妻子一定會很欣慰?!?/p>
“也許吧,我更多是想卸掉自己的一個包袱。滿足妻子的遺愿,我也打算徹底的忘記她。畢竟,太yan每天都是新的,我也總不能生活在悲傷之中?!?/p>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很贊賞盧克的生活哲學,如莊子妻si的時候,莊子還鼓盆而歌。歲月匆匆,人海茫茫,人生永遠是要向前看的?;钤谶^去的記憶,其實是一種折磨。
我道:“生是一種偶然,si是一種必然。偶然和必然之間,喜怒哀樂就像是秋天的葉子,隨風而逝之中,落英繽紛?!?/p>
盧克呵呵一笑,說:“潘,你很有詩的靈x。”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說:“當然,你是畫家,我必須是詩人。就像我們中國唐朝的詩人王維,詩中有畫,畫中有詩,這樣才能配得上偉大的‘讓·盧克’?!?/p>
被我胡亂的贊美一頓,盧克也哈哈大笑,說:“偉大,其實中國文化很博大jg深的。”
“當然,中華文化的內涵很豐富,尤其是象形和表意的文字,使得中國文明以獨特的x感屹立于世界的東方?!?/p>
盧克道:“中華文明這么偉大,為什么諾貝爾文學獎始終沒有中國人呢?”
“可能是中國文明中的語言文字及氛圍和歐洲的不一樣,漢字簡練,有些意境是你們字母文字無法表意的。b如,聯合國的一項決議,最薄的冊子永遠是漢字,這就是中國文明的特點。”
盧克說:“是的,我不懂漢字,也無法t會漢字的博大jg深?!?/p>
其實,漢字真的博大jg深。兩晉時期,一個家伙在回答上級關于孔子和莊子的異同時候,僅僅用“將無同”回答,居然頗得上司的贊同,獲取高官。
不可否認的是,也因為漢字的博大jg深,使得中國人的腦g0u回要b歐洲人多一些。缺憾是,漢字較字母,更缺少一種邏輯x。特別是德國的語言文字,特別富有邏輯x,其語言文字就可以說明威懾近現代的思想家、哲學家多出自德國。
語言和文字,也代表著一個民族的氣質。
盧克問道:“潘,你在坦桑尼亞做什么?”
“也是旅游,不過我是隨心所yu的旅游,沒有太多的目的x?!?/p>
“那你下一程是哪兒呢?”
“明天去印度,在坦桑尼亞我溜達的差不多了。包括你要去的乞力馬扎羅雪山。”
當天下午,我和盧克心無旁騖的閑聊了一個小時。也很投機,因為盧克身上有著藝術家特有的浪漫。其桀驁的x格,也破符合我天馬行空的獨來獨往。我甚至自己竊喜,假如自己當年從事藝術,是不是也能是小有成就的藝術家呢?
藝術,是最容易被冠以“家”的稱號。藝術的本身,就是被曲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