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半晌,喝了帶來的熱飲,t力有所恢復。吉姆見我們狀態(tài)還好,帶我們去附近轉了轉。寸草不生的火山頂,只有巖石和冰川,仿佛是身處另外一個沒有生命的星球。
在無明緣起的十二因緣中,si亡才是一種必然。尤其是當我們看到一位si于高原反應登山者的墓牌后,更加深了對生命的認識。
生命的形式是空泛的,但我們卻要腳踏實地;生命的本質是荒誕的,但我們卻要假戲真做;生命的真諦是虛無的,但我們卻要信以為真。
所以,活著就是一種悖論。努力活著,就是在實踐悖論。
墓牌上的那位si者,已經si去三十多年了。三十年間,彈指一揮,無所謂有,無所謂無。
在峰頂,視線最好的時候,我們一起拍了幾張照片。喬治b古斯塔法、阿萊士等幸運多了,因為他收獲了本人的玉照??磥?,傻人還是有傻福氣的。
拍完照,我搜集了峰頂?shù)囊粔K石頭,就返回到了巴拉夫營地。在這里,挑夫們?yōu)槲覀冏龊昧素S盛的午餐。登頂成功,如釋重負,我的胃口也好多了。
吃飯的時候,喬治特意給我夾菜,說:“夫人,非常感謝你,一路上你都沒用我去背你。”
我說:“得了吧,讓你背,你也不愿意的?!?/p>
喬治弱弱道:“不背你,也是有個原因的?!?/p>
我問:“什么原因呢?”
喬治說:“因為我夢見了背你掉進了懸崖里,所以不敢。”
“你可真是一個大笨蛋,周公說,夢都是相反的?!蔽液莺莸恼f。
喬治撓撓腦袋說:“不好意思,我忘記了夢和現(xiàn)實是反的?!?/p>
我說:“是呀,如果夢和現(xiàn)實是一致的,就不用解夢了?!?/p>
喬治忽然又問道:“夫人,周公自己做夢怎么辦呢?”
我說:“自己做夢自己解唄!”
喬治表示懷疑,說:“不可能,再好的一生也不可能給自己做手術的?!?/p>
我笑笑說:“為什么不能?你們男人不也自己ziwei的嗎。”
說完,我覺得自己有些嘴快了,忙不好意思的說“rry”道歉。幾個男人倒是哄堂大笑,登山的疲倦一掃而光。
吃了午飯,略作休息,我們繼續(xù)下山,奔赴海拔3400米的馬維卡營地。在這里休息一夜,第二天則達到山底,攀登乞力馬扎羅山到此結束。
下山的路很輕松,一路上都是歡歌笑語,傍晚時分,我們就棲息在了馬維卡營地。此行,這是最后一頓晚餐。按照慣例,我以茶代酒,敬了吉姆和兩位挑夫。
他們也祝福我和喬治登頂成功,因為不是每個人都能夠登到山峰的。兩位挑夫還不忘記贊揚我美麗,說我是非洲大草原中最美的菊花。菊花,嘿嘿,現(xiàn)在已經是貶義詞了吧。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有很多詞匯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意義。
b如小姐,b如牛郎,b如農民,每個時代都會有特定的符號。雖然21世紀的物質財富極大化,但我更懷念80年代簡單的生活。上世紀80年代,那是中國最有文化氣息的一個時代,也是最有批判jg神的時代,三毛在沒有手機、沒有微博中純粹的流浪,《河殤》在b較藍海文明中反思大河文明。很可惜,這段理想的生活被一群老家伙給打斷了。
中國的政治生態(tài)就像是四世同堂,老一輩總看不慣孫子輩兒的叛逆囂張,孫子輩瞧不起老一代的老成持重,中生代則在老少之間左右逢源,但大多數(shù)時候是以尊重老人家的意見為行事準則。
兒孫自有兒孫福。對于晚輩,老一代人真的應該放權。年輕人嘛,寬泛的自由更利于才能的發(fā)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