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士道:“我們一起去甲板上,看看迷人的大西洋吧。”
我點點頭,于是起身,和阿萊士一起走到甲板上。
阿萊士的漁船甲板并不大,但那天下午沒有風,我們一葉孤舟漂行在浩淼的大西洋上,我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孤零之感。而這種清寂的味道,恰恰是我喜歡的。
“cha0平兩岸闊,風正一帆懸?!痹诩装迳?,我情不自禁的說道。
阿萊士轉(zhuǎn)頭問我:“你在說什么?”
“我在y唱中國的一首詩。”
阿萊士道:“大西洋的深處很美吧!”
我說:“當然,第一次t驗藍se是如此之美,美的讓人安靜,難起世俗之心?!?/p>
今天再回憶,在那個海天一se的蔚藍和湛藍中,我已經(jīng)很難再用形容詞去b喻。
在邁阿密的海灘,我經(jīng)常駐足觀看藍天大海,但那種意境僅僅是在海灘上罷了。甚至在加勒b海的清清海水中,那里的海水還是稍顯一些淺,不能給人以深沉之感。
但現(xiàn)在,漁船已經(jīng)遠離了碼頭,極目所望,四海無際,海天一se。就像一葉孤舟,游蕩在這海天之中。此中感覺,如蚍蜉游于天地,其埃微不足道。
滿目蕭寂,此情無礙;一生風塵,此身如埃。
第一次面對著大西洋,我真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沒有莊子的浪漫奇幻,在茫茫未知的大洋之中,我也t會不到莊子《逍遙游》中的“鵬之大,不知幾千里也,怒而飛。”不過,我會天真的想到--在大洋的盡頭,會有南冥天池的真實存在。那里,或許是我們?nèi)祟惖慕K極家園。
天之蒼蒼,海之茫茫,生之宕宕。人類的終極,到底是何?這將注定是困擾我們一生的問題。
視乎冥冥,聽乎無聲。冥冥之中,獨見曉焉;無聲之中,獨聞和焉。
失卻莊子的瑰瑋壯麗,我還是選擇“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在船頭,我和阿萊士坐下來,靜靜的欣賞這大西洋波瀾壯闊的美景。
阿萊士是個優(yōu)秀的船長,在船上告訴我如何分辨方位,又向我指方向,告訴遠方就是我的中國故鄉(xiāng)。
中國,是我的故鄉(xiāng)嗎?
我不喜歡故鄉(xiāng),因為我喜歡的感覺是流浪。以天地為棺槨,日月為連璧,星辰為珠璣,萬物為送賷。
聽著海聲,欣賞著大西洋的湛藍深邃,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徹底的融入這海天一se、天水相接的美境之中。在分不清海天的遙遠邊界里,我也把生si的憂傷、離聚的苦惱徹底拋在九霄云外。
方生方si,方si方生;方離方聚;方聚方離。
關(guān)于如癡如醉的大洋美景,阿萊士也y詠幾首葡萄牙詩人的詩歌。我并不大懂,但拉丁語的是個意境,對b象形的漢字,差的很遠。
不是我就此否認西方文字,而是覺得字母文字對b象形文字,天然中缺少一種立t的美感,缺乏可觸0的直觀感覺。
當然,西方的語言系統(tǒng)是充滿邏輯x,所以自亞里士多德的三段論后,哲學以及邏輯學,始終走在中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