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喬治相談甚歡的時候,吉姆冷冷地說:“夫人,你們還是少說話,保持t力最重要。”
我和喬治都是話匣子,一旦打開,很難閉嘴。
喬治很疑惑的問道:“不是吧,吉姆,我覺得一面登山,一面聊天,感覺很輕松的。”
吉姆說:“那是因?yàn)槟愕膖力好,你上頂峰試試。”
我悶悶的說:“喬治,都怪你,讓我說這么多話,浪費(fèi)這么多t力,你來背背我吧。”
喬治猶豫道:“這會很累的?!?/p>
我笑笑說:“吉姆說你的t力很好的,像一頭野驢?!?/p>
喬治抿抿嘴道:“他才像一頭野驢?!?/p>
吉姆回頭看看喬治,說:“你像一只大猩猩?!?/p>
我聽了哈哈大笑,本想繼續(xù)逗喬治。
但看見吉姆有些不高興,就沖喬治使了一個顏se,意思是別再亂說話了。
喬治不解,居然問道:“夫人,你沖我眨眼睛做什么?”
我無奈的說:“別說話了,空氣很稀薄的,我親ai的驢?!?/p>
喬治的t力真的像一頭活驢,我有氣喘吁吁,他卻混若無事。也許,是這個家伙長了一個扁而塌的鼻孔,可x1入的氧氣更多。
今天的行程是從巴蘭考營地到海拔4200多米的卡蘭噶營地。中午休息一會兒,下午再到海拔4700米巴拉夫營地。
不能說話,我就瀏覽周圍的景se。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都是高山草甸。稀稀落落的長著不知名的低矮植物,在光禿禿的火山熔巖中,生命的綠se總會打動人心的。我想哈下腰采一束野草,因?yàn)樵谄蛄︸R扎羅山,這些野草未必有一歲一枯榮的規(guī)律,但他們在生與si的輪回中,柔軟卻偉大,短暫卻永恒。
有點(diǎn)輕微的高原反應(yīng),低下頭是很難受的,就作罷。更多的是,這些綠se屬于大自然,我是無權(quán)g涉它們的。在雄偉的乞力馬扎羅山,我們永遠(yuǎn)是客人。
除了一些低矮的植物,這里還生長著一種類似于仙人掌的植物,塊j很像,估計(jì)他們是遠(yuǎn)親,當(dāng)?shù)厝私凶銮Ю锕狻:芏嗄昵埃Ю锕夂拖扇苏剖欠Q兄道弟的。就像美洲的印第安人,也是蒙古人種,一萬多年前,氣候溫和,白令海也歐亞大陸橋,生活在蒙古高原及華北平原、h土高原的原始人通過陸路,轉(zhuǎn)悠到了美洲,就成為了今天的印第安人。
以此推之于宇宙,茫茫宇宙中,或許也會有人類的遠(yuǎn)親。我不相信上帝主宰宇宙,但我相信宇宙存在平行空間的。人生的多向x,也在于無數(shù)個平行空間的存在。通過空間扭曲,我們或真可達(dá)另外一個“我”的世界。就像武陵人誤入桃花源,他是落入了宇宙某個黑洞的窠臼。
宇宙是很神奇的,你說你是一個外星人,我也會相信的。因?yàn)閷τ谏钤诹硗庖粋€世界的“我”而言,地球人也算是外星人嗎。你會認(rèn)為“玄-牝”是一個外星人嗎?她會認(rèn)為是的。
如果有來生,我真的想如“北冥之魚”,游于六道輪回之外,成為一個外星人。
這一段的形成很崎嶇,有些迂回深入的味道。明明感覺乞力馬扎羅山就在眼前,但卻要彎彎繞繞的走了很多“歪”路,甚至還要往下走,在考驗(yàn)著每一個登山者的心理。
此時,也知道當(dāng)年共軍游擊戰(zhàn)中“圍點(diǎn)打援”、“聲東擊西”的不易,爬來爬去,似乎沒有走太多的路程。
路上,還看見一個不到20歲的小妹妹,估計(jì)是高原反應(yīng),居然哭了。同伴和向?qū)б幻姘参浚幻鏀v扶著她休息。路上,也看見很多歐美的老人在艱難的登山。歐美,六十多歲的老人在爬山;中國,六十多歲的空巢老人在種地。我們和西方的差距,絕不是五六十年,而是百八十年。
再往前走,則是完全的高原寒帶,很冷,沒有一點(diǎn)的植物。但有一種大鳥一直在跟隨我們飛,吉姆說不要喂這些鳥食物,怕形成依賴,從而失去自我捕食的能力。
人有不勞而獲的本能,看來鳥亦然。我沒聽吉姆的話,還是喂了這些鳥兒面包。看見能飛這么高的鳥兒,我忽然想到了蓑羽鶴,唯一一種能夠飛躍珠穆朗瑪峰的鳥兒。
登山的真諦--我要飛的更高。
繼續(xù)的行程,沒有植被,只有0露的巖石,在廣闊的天空下,只有行者的步履聲,更顯寂靜冰冷。在寂靜之中,我用心靈聆聽《寂靜之聲》。空靈的旋律中,舒緩的節(jié)調(diào)下,似乎只有不斷的向上攀登,才能徹悟生命的本來意義。在美國“垮掉的一代”中,《寂靜之聲》更能彰顯每個人孤獨(dú)過后的含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