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海牙。
初春尼德蘭,海風裹北海寒意,吹過運河風車之城。
石板路殘霜未消,行人裹衣匆匆,唯市政廳方向,人聲鼎沸,打破寧靜。
市政廳圓形會議廳,氣氛灼熱至極。
長條木桌旁,“神圣同盟”各國代表齊聚:
英國紳士穿燕尾服持文明棍,卻滿臉通紅;
法國代表揮羽毛筆,語速如連珠炮;
普魯士代表握拳,眼神凌厲;
俄國代表沉默角落,開口便強硬。
爭吵聲、拍桌聲此起彼伏,幾乎掀翻雕花屋頂。
一場由同盟主導的“國際法會議”,正在召開。
起因,是乾朝持續(xù)加碼的外部壓力。
過去數(shù)年:
北疆,同盟被乾朝空陸軍壓制,羅剎鈾礦封鎖反遭重創(chuàng);
西域,乾朝商隊駐軍步步為營,蠶食殖民利益;
南洋,乾朝蒸汽艦隊巡邏,《寰宇海事新規(guī)》推行,打破列強貿(mào)易壟斷。
更致命的是,同盟內(nèi)部矛盾激化:
英法北非爭殖民地,兵戎相見;
普奧奪德意志霸權,明爭暗斗;
俄國覬覦巴爾干,與奧斯曼沖突不斷。
相互傾軋,精力分散,怕被乾朝逐個分化,遂有此次會議,旨在“協(xié)調(diào)矛盾,規(guī)范殖民”。
“剛果盆地歸我國!我們先發(fā)現(xiàn)!”法國代表拍桌。
英國代表反駁:“荒謬!我國商隊早在此貿(mào)易!”
“殖民利益按國力分!普魯士陸軍最強!”普國代表挑釁。
俄國代表沉聲道:“巴爾干是我國勢力范圍,不容染指!”
會議三日,毫無進展。
各國各執(zhí)一詞,唇槍舌劍間,盡是舊世界的貪婪算計,無半分“文明”體面。
直到葡萄牙代表站起,聲音不大,卻讓會場瞬間安靜:“諸位,忘了真正的威脅!”
“乾朝《寰宇海事新規(guī)》,已覆蓋南洋、印度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