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追封詔書,他手微抖,清嗓子宣讀: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李振翼忠勇果敢,志在蒼穹,試飛殉職,追封空軍少將,賜謚‘忠烈’,立碑紀念,家屬終身受養(yǎng),子孫入國子監(jiān)!欽此!”
讀完,他轉向格物院眾人與兵士。
雨水順著臉頰淌,分不清是雨是淚。
他沒責怪,反而聲高堅定:“科技進步從不會順風順水,犧牲難避免。李將軍為飛天而死,死得其所!他的血,不能白流!”
“朕決定:立‘航空材料研究所’,阿牛任所長,專研金屬疲勞、新型合金,搞懂高空低溫高速下的材料變化;設‘飛行安全司’,空軍副司令兼任,研空氣動力學、定安全規(guī)范!”
“朕要的不是一次僥幸成功,是安全可靠的空中時代!”他聲音在雨中回蕩,“新機型先十次地面模擬,再低空、高空試飛;每次試飛經(jīng)技術、安全、軍事三重檢查!寧可慢,也不讓悲劇重演!”
阿牛和格物院眾人挺直腰板,自責絕望換成堅定。
阿牛跪上前,大聲道:“臣定不辱使命!研安全飛機,告慰李將軍!”
其他人也跪下應和,聲音響亮。
追悼會后,格物院立刻行動。
航空材料研究所的牌子當天掛上,阿牛帶團隊梳數(shù)據(jù),調全國金屬工匠、化學家研新合金。
飛行安全司編《飛行安全手冊》,搭模擬飛行艙,讓飛行員地面練應急。
老張改機翼,用更厚合金,加加強筋,二十次載荷測試保安全。
年輕工程師繪新空氣動力學圖譜,精準模擬俯沖氣流。
飛天場荒地上,李振翼的青石墓碑立了起來。
碑上刻著林燁親筆字:“以身許蒼穹,英魂永留存?!?/p>
后來每次新飛機試飛,飛行員都會朝墓碑敬禮。
他們知道,每次安全飛行,都是對李將軍的紀念。
雨水漸停,陽光穿云灑在墓碑上。
遠處,“獵鷹二型”低空飛行,引擎聲平穩(wěn)有力。
阿牛站在碑旁,輕聲說:“李隊,我們在努力,乾朝的蒼穹,會越來越安全?!?/p>
血的教訓照出不足,乾朝航空從“快推”轉“穩(wěn)扎”。
李振翼的英魂,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著航空人,在探索蒼穹的路上,一步一個腳印,堅定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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