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認(rèn)不認(rèn)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劉根來脫掉鞋子,一撩蚊帳鉆了進去,剛躺下,就聽到啪的一聲。
轉(zhuǎn)頭一看,于進喜一巴掌拍在自己胳膊上。
“你那特供花露水還有嗎?給我來點,我剛出來,就被咬了好幾口?!?/p>
蚊子被餓了半個晚上,開始總攻了嗎?
劉根來憋著笑,指了指窗臺,“在那兒呢!”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可千萬別喝了?!?/p>
“我腦子又沒抽,喝啥花露水?”
于進喜放下飯盒,砸了咂手指上的油,抓起了放在窗臺上“特供花露水”,就往身上灑著。
也對,多余提醒他。
劉根來忍不住笑了。
要是這家伙知道他往身上灑的是虎鞭酒,不知道有啥反應(yīng)?
這玩意的藥性會不會被皮膚吸收?
應(yīng)該不會。
他都用了那么久了,好像一點沒有別的反應(yīng)也沒有。
蹲守了半夜,劉根來早就困了,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再睜眼已經(jīng)快天亮了,于進喜正一邊挫著臉,一邊在屋里溜達(dá),還時不時的把眼睛湊到破麻袋的窟窿眼上往外瞅著。
蹲點蹲守這活兒看似輕松,實際最累,神經(jīng)得一直緊繃著,一般人還真干不來。
劉根來鉆出蚊帳,正穿著皮鞋,于進喜剛好從他身前走過,這家伙居然赤著腳。
有那么熱嗎?
再一想,劉根來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進喜是怕穿鞋走路的聲音太大,吵醒他——千層底走路的動靜也比光腳大。
還挺會照顧人的。
“你來盯一會兒,我有點頂不住了?!庇谶M喜一貓腰,鉆進蚊帳,倒頭就睡。
劉根來看了看表,才六點,孫闖七點來接班的話,于進喜還能睡一個小時。
就讓他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