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漪寧不由沉默,不明白這個白眼狼抽的哪門子瘋。
“欲情故縱就沒意思了。罷了,看在你救了清平的份上,本王縱容你一回?!?/p>
齊王主動伸手要拉她。
盛漪寧大為震驚,猛地扇了他一耳光。
齊王神情懵了一瞬,而后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竟敢打本王?”
盛漪寧冷冷看著他:“齊王殿下請自重?!?/p>
齊王盯著他,舌頭頂了頂被她扇了耳光的臉龐,而后笑了,“盛漪寧,如果你是想用這種方法引起本王的注意,那么你做到了?!?/p>
盛漪寧:“……”
盛漪寧垂在袖下的手攥緊,明明說話的人是齊王,為何尷尬的是她,真想一根銀針叫他變成啞巴。
“本王不生你的氣,走吧?!饼R王瞥了她一眼,示意她跟上,然后便自顧自往前走。
然而,他走了好長一段路,忽然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盛漪寧壓根沒跟著他。
盛漪寧這會兒跟裴玄渡在一塊兒。
她感覺,方才如在油鍋里滾了一遭,此刻多看幾眼裴玄渡,才能洗干凈她沾滿油污的眼睛。
盛漪寧上了裴玄渡的馬車,裴玄渡習(xí)慣地從他抽屜里拿出了紅豆糕。
盛漪寧有些好奇,“太傅大人喜歡紅豆糕,也是因為我?”
裴玄渡輕嗯了聲,“愛屋及烏?!?/p>
盛漪寧感覺今日這紅豆糕,有些甜得發(fā)膩。
每每提及她與裴玄渡的往事,盛漪寧都有些心虛,畢竟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倒是裴玄渡,一記便是十多年。
甚至她不由回想起前世,她生前與裴玄渡并無交集,但在她死后,卻親眼瞧見了,裴玄渡去抄了武安侯府和崔家。
從前她不知裴玄渡與自己的羈絆,只當(dāng)這是裴崔黨派之爭,如今想來,是否也有一些她的緣由在其中?
紅豆寄相思,前世今生,他心中一直有她?
裴玄渡伸手給她擦去嘴角的糕點殘渣,聲音依舊像清泉冰玉般泠泠悅耳,“漠北求親之事,你是如何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