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挑了不少盛琉雪能用得上的東西,然后就帶著盛漪寧一同去寶華寺。
山中云霧繚繞,青山蒼翠。
盛琉雪雖未剃度,但卻被迫換上了灰撲撲的僧袍,困在禪房內誦經(jīng)。
宮中派了兩個宮女來伺候她,但名為伺候,實則監(jiān)視。
崔氏一見到盛琉雪,便將她擁入懷中,滿臉心疼:“琉雪,你清瘦了!”
盛琉雪靠在崔氏懷里哭了許久,才啜泣著問:“娘,姨母可有說,我何時才回府?”
崔氏漠然。
盛漪寧倒是好心告訴了她:“這幾日,娘在府中驅邪,都不能進宮拜見姨母呢。”
一提到“驅邪”,崔氏和盛琉雪母女倆都憤怒不已,但卻不敢多說什么,生怕又被打上“邪祟沒驅除干凈”的罪名。
盛琉雪這段時日在法華寺日日吃素,整日被迫誦經(jīng),穿的也是粗布麻衣,除卻在浣衣局為奴那兩日,這是她過得最清苦的日子。
這會兒,她瞧見一身錦繡華裳的盛漪寧,便嫉恨不已。
“姐姐,裴家與我們家素來井水不犯河水,那裴玄渡為何請來云空大師,說我被邪祟附身,與你有關吧?”她恨恨地問。
崔氏也將盛琉雪受的這些罪怪在了盛漪寧身上。
盛漪寧卻是笑了,“是又如何?云空大師說錯了嗎?妹妹,你若是沒有用邪術,為何不在人前展示一番自己的醫(yī)術?”
盛琉雪抿唇。
盛漪寧冷笑:“因為你不敢。你清楚自己用的就是歪門邪道!”
“你怎么說你妹妹的?她都這樣了,你還要這般說她?”崔氏怒斥。
盛漪寧如聽過耳旁風,知道自己在這,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先告退了:“左右母親與妹妹瞧見我便生氣,我便不在這礙你們的眼了。”
見她離開,崔氏并未阻攔,只說:“馬車已經(jīng)回府了,我要在寶華寺小住幾日,你也一并住下,待三日后再一同回府,你莫要亂跑?!?/p>
她不甘心只有琉雪一人受苦,所以惡意地想要把盛漪寧也留在這幾日,和琉雪吃一樣的苦。
盛漪寧并不在意,她去了寶華寺后的凌云峰。
她留了個暗衛(wèi)桑枝在身邊,讓暗衛(wèi)淡竹暗中偷聽崔氏和盛琉雪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