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戲做得差不多了,玩也玩的差不多了。
該辦正事了。
不過皇帝出行前呼后擁的,他得找個機會和茹瑺單獨談。
頓了頓,他對著茹瑺以及周圍前呼后擁的眾人開口道:「都別只看著朕打獵??!你們手上拿的弓箭是擺設(shè)不成?都給朕散開去打??!」
茹瑺立刻臉色一變,勸諫道:「陛下乃是天子,身體貴重,他們得跟隨在陛下身邊保護陛下才是,若是陛下傷及萬一,那臣等便是萬死也難贖其罪了……」
他不敢,他是真不敢。
這荒山野嶺的,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大家都往外散開,但凡出了點意外,很容易應(yīng)接不暇。
以陛下那稀碎的準(zhǔn)度。
若是碰上猛獸,顯然指望不了他自己一點。
「你還知道朕是天子?」
朱允熥直接不聽,故作一副慍怒的樣子,斥道。
茹瑺臉色一變,立刻一咕嚕翻身下了馬跪地請罪:「請陛下恕罪,微臣知錯!」
朱允熥神色張揚地?fù)]了揮手:「都給朕散開打獵去!只有朕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獵物最多者,朕有賞!」
見朱允熥沒有怪罪自己,茹瑺這才松了口氣。
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果然是個不好伺候的祖宗啊?!?/p>
但皇權(quán)威壓不可逆,他只能神色凝重地暗嘆了口氣下令道:「都各自狩獵去吧?!?/p>
當(dāng)然,他還是不放心地給了眾人一波眼神:做做樣子得了,最要緊的還是要把人看好。
眾人也各自交換著眼神,心照不宣。
「走!??!」
朱允熥朗聲道,隨后一拍馬屁股,在山嶺之中疾馳起來。
眾人不敢放松,雖散開了些,依舊以朱允熥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不敢有絲毫大意。
朱允熥一邊策馬一邊環(huán)顧了一圈。
卻也早料到了這種情形,嘴角噙起一抹淡笑張弓搭箭,有意無意地朝周圍驅(qū)馬跟隨的人旁邊發(fā)射箭矢。
「唉!沒中!」
「你們倒是讓開些啊!朕每次看到獵物,還要被你們下面的馬蹄子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