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堂內外都只剩下他響亮且爽朗的聲音。
這更是讓眾人摸不著頭腦了——這傅友德啥毛病?怎么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心里重重疑惑。
一時竟沒有一個人出聲應傅友德一句話。
而傅友德看眾人一副懵逼的樣子,心下雖然如明鏡一般,知道這群人為何在此,知道他們?yōu)楹紊袂楣之悾擅嫔蠀s立刻做出一副奇怪的樣子。
他緊緊蹙起眉頭。
語氣埋怨地道“咱常年在外吃沙子,如今得陛下召見,總算得空回了一趟應天府,咱還想著來找你們這群老潑皮敘敘舊,今天出這是怎么個事兒?”
“你們一個個的,都這么古怪?”
“咱天生的勞碌命,在外奔波,你們這群老潑皮在應天府日日尋歡作樂,醉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這一轉眼都不認識人了還是咋滴?”
傅友德只當自己是來敘舊的老戰(zhàn)友。
對著眾人一頓輸出。
怎么個事兒他當然知道,不過他既然已經(jīng)決意要去浙江、福建那邊了,這時候當然不會和藍玉他們這一伙人有什么敵對立場,演還是要演的。
至于他今天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當然也是再演一波?。“阉麄冞@群人的情緒往高了拉,再讓這群人親眼見到自己皆了去沿海的圣旨——以此達到拖延他們的效果!
當然,傅友德自己是想不到這操作的,主要道衍還是他的好哥哥傅友文。
傅友文先是猝然得知傅友德回京的消息。
回府和傅友德一頓飯還沒吃完,這消息都已經(jīng)在應天府的大街小巷都傳開了……這速度……要說沒有朱允熥在背后推波助瀾,傅友文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朱允熥心眼子多,傅友文的也不少哇。
當下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明白過來朱允熥的用意——這是要借傅友德在應天府的一去一留做文章,把這群淮西勛貴演一波,拖住他們讓他們再安分些時日!
與此同時。
傅友文又一方面心里已經(jīng)決定跟著朱允熥梭哈。
另外一方面則是想著。
既然傅友德去浙江、福建一帶已成不可更改的定局。
那把這群淮西勛貴拖得越久一些,于公附合朱允熥的意思,算是一搏圣心,于私,傅友文自己也是喜聞樂見的。
想到這些。
傅友文心里自然也立刻有了主意,傅友德一頓飯才吃到一半就被他推著來涼國公府來陪演來了。
是以連常升都一下子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至于此間其他勛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