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巧兒十分得意,“后來那大儒常邀霜兒去詩會以詩會友,據(jù)說有一回,梁國十個書生都沒壓過霜兒的風(fēng)頭。”
秦芳菲驚,“這些事為何我不知道?”
“沒敢告訴你?!?/p>
鄭巧兒笑,“怕你兒子更追不上我閨女,讓你心塞。”
“那我家蠢兒子知道這事嗎?”
“他肯定知道啊,似乎為此跟霜兒鬧了好幾回別扭,叫霜兒跟他回北翼。
霜兒沒搭理他?!?/p>
姚笙道,“男兒要面子,你別去問他?!?/p>
秦芳菲悶悶的,“不問不問,我不問?!?/p>
說不問,卻心急得很,“那霜兒在梁國豈非求娶的人很多?”
“多,肯定是多的。
不過霜兒的心思不在那上面,誰來也沒用。”
姚笙善意,隱藏了一些不太中聽的傳言。
事實上,梁國有個小將軍曾為池霜跟人大打出手。
還當眾撂下話來,“此生非池姑娘不娶?!?/p>
像這些事,能跟秦芳菲說嗎?說了不得更上火?
唐楚君笑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急是急不來的,出來多看看風(fēng)景,別愁了。”
鄭巧兒和秦芳菲異口同聲道,“太上皇后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p>
“我坐著也不腰疼?!?/p>
唐楚君笑著悠悠喝一口茶。
她最是人生圓滿,嫁給了喜歡的人,兒女們不叫她操心,孫輩們也是個頂個出色。
早些年她還做過一些光怪陸離的夢,比如夢到自己死了呀,夢到蕭允德也死了呀,甚至夢到蕭允德都不認識自己。
每次醒來,都害怕得不行。
聽聞蕭允德上朝去了,她就巴巴地跑去宮道上等他下朝,想早一眼看到他。
原本唐楚君只覺得夢就是夢,當不得真。
可自從看了黃醒月寫的那話本子,想法就多了。
她可也是話本子中的一員。
有些事她比黃醒月清楚。
她覺得恐怕女兒和女婿當真有一些旁人沒有的經(jīng)歷,便對夢境多了許多敬畏。
這些年,蕭允德除了上朝,幾乎和唐楚君形影不離。
二人雖然住在宮里,其實一點都不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