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三能告訴母后,為什么忽然變得這般粘人嗎?”
三三聞言,金豆子似的淚珠倏地滾落,小肩膀一聳一聳,抽抽搭搭,小手攥著時安夏的衣帶不放,“嗚嗚嗚,父皇,父皇使詐……父皇想獨霸母后?!?/p>
時安夏:“……”
又見三三抽噎著從懷中掏出一卷《皇子公主訓》,指著一行小字告狀,“您瞧,‘日謁中宮不得逾三刻’,嗚嗚嗚……父皇明明知道三三最喜歡往母后宮里跑,可他偏偏設了一堆宮規(guī)。
那日兒臣剛數(shù)完更漏,父皇就派公公來攆人。
還說兒臣若再賴著,《女誡》便要多抄十遍……”
岑鳶聽得頭疼。
簡直胡扯!
他什么時候派公公來攆人了?
這宮規(guī)剛分發(fā)下去,還沒開始執(zhí)行呢。
這些狗崽子們全都睜著眼睛說瞎話!
那偷聽的兩小只卻開始議論起來。
二二冷靜地說,“成了!
母親頂不住三三的眼淚,心軟了,肯定要廢了這宮規(guī)?!?/p>
一一伸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很親昵,“嘿嘿,我們以后天天不讓母后回宮,讓父皇一個人獨守空房,看他還定不定宮規(guī)?!?/p>
“是嗎?可以啊,你小子還知道‘獨守空房’這幾個字呢,真出息?!?/p>
岑鳶實在沒忍住,沉沉開口。
兩小只同時嚇了一跳,扭過頭,哭喪著小臉。
一一搭在妹妹肩膀上的手也滑下來,“父,父皇,您您您,什么時候來的?”
“你不知道的時候來的!”
岑鳶拎起兒子的后領直接拖進了內殿,話卻是對小女兒說的,“三三,你剛才有沒有說謊?”
三三在父皇拎著哥哥的后領進來時就嚇慌了,這一回,哇的一聲是真哭,“母后……”
時安夏知道女兒在說謊,今晚答應留下來,就是想要糾正女兒日漸養(yǎng)成的壞習慣。
她看見兒子跪在地上,耷拉著腦袋,和夫君相視一眼,便唱起了紅臉,“一一,二二,你們倆有話跟母后說說嗎?”
岑鳶唱白臉,“再教妹妹撒謊,看我不揍你們倆!
小小年紀,好的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