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依您看,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陳臨在心中詢問。
林天沉吟片刻,分析道:“大公子,從今日搜尋的情況看,我們降落的地點(diǎn)很可能是荒原的外圍區(qū)域,故而人跡罕至。明日應(yīng)向東南方向行進(jìn),逐步向荒原中心靠攏。最終的光陣必然出現(xiàn)在中心區(qū)域,所有人都會向那里匯聚。”
“好?!标惻R點(diǎn)頭,隨即嘆了口氣,有些羨慕地嘀咕,“也不知道我那個弟弟現(xiàn)在怎么樣了,估計正躺在哪個暖和的地方,吃著靈果,悠閑地看著這里的熱鬧吧?”
戒指中的林天沉默了一瞬,語氣有些古怪地回道:“呃……二公子他……神通廣大,想必……想必是極其悠哉的。”他內(nèi)心卻在苦笑,二公子何止是看熱鬧,他根本就是跟著進(jìn)來了!而且就在附近!只是這話他可不敢說,壞了二公子的“雅興”,后果不堪設(shè)想。
翌日清晨,陳臨再次出發(fā),朝著東南方向小心前行。
越往這個方向走,遭遇的冰雪妖獸和骸骨精果然越發(fā)強(qiáng)大,出現(xiàn)的頻率也更高。這反而讓陳臨確信,林天的判斷是正確的,他正在接近荒原的核心區(qū)域。
正午時分,在一片被冰封的枯木林邊緣,陳臨猛地停下腳步。
“嗯?有打斗的痕跡!”
只見前方的冰面上,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劍痕刀坑,幾株冰樹被攔腰斬斷,凍結(jié)的斷口處光滑如鏡。一灘暗紅色的血液潑灑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刺眼,雖然已被低溫凍結(jié),但仍能想象出當(dāng)時的激烈。
陳臨心中一緊,立刻收斂氣息,悄無聲息地靠近。循著痕跡搜尋,很快,在一棵巨大的、如同冰雕般的枯樹下,他發(fā)現(xiàn)了一具蜷縮的尸體。
死者是一名年輕男子,面容因恐懼和痛苦而扭曲,雙眼圓睜,死不瞑目。他的衣衫破碎,身上布滿了深可見骨的傷口,致命傷是胸口一道貫穿傷,傷口邊緣呈現(xiàn)出詭異的焦黑色,似乎還殘留著陰毒的能量。他身上的儲物袋和一切值錢物品早已被搜刮一空。
“人為的。手段狠辣利落。”陳臨蹲下身仔細(xì)查看,眉頭緊鎖,“看服飾…是大澤王朝的人?!彼浀么鬂赏醭谑笸醭袑?shí)力偏弱,與世無爭,沒想到第一個遇害的竟是他們。
“是獨(dú)自遇害,還是…被圍攻?玉牌肯定已經(jīng)被奪走了?!标惻R心情有些沉重,這血淋淋的一幕,將比賽規(guī)則的殘酷性赤裸裸地展現(xiàn)在他面前。
就在這時,林天的聲音急促響起:“大公子,正前方二十里左右,有劇烈的靈力波動!至少有兩人在交手,能量屬性一正一邪,極為激烈!”
陳臨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周身星光微閃,《星隕流光遁》施展到極致,化作一道淡不可見的流光,悄無聲息地朝著波動傳來的方向急速掠去。
很快,激烈的打斗聲和怒罵聲便傳入耳中。
只見一片相對開闊的冰原上,兩名少年正在激烈搏殺。其中一人身著青衣,身上已有數(shù)道傷口,鮮血染紅了衣袍,氣息急促,顯然已落入下風(fēng),正苦苦支撐。他的招式堂堂正正,卻帶著一股不屈的韌勁。
他的對手,則是一名身著幽黑色服飾、面容帶著幾分邪氣的少年。此人身法詭異,出手刁鉆狠辣,手中一柄血紅長劍揮動間,帶起道道腥臭的血色劍芒,不斷侵蝕著青衣少年的護(hù)體靈光。他臉上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
“何建!你們大幽王朝的人還要不要臉!暗中下毒,突施冷箭,無所不用其極!你TMD名字真沒叫錯,你是真賤!”那青衣少年一邊奮力抵擋,一邊怒罵出聲,聲音因憤怒和傷勢而微微顫抖。
“呵呵呵…無能者的狂吠罷了?!蹦敲泻谓ǖ拇笥耐醭倌赅托Φ?,攻勢越發(fā)凌厲,“你沒聽過什么叫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嗎?這么天真還出來闖蕩?乖乖留在你們那廢物王朝里等死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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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用言語刺激,血劍一抖,蕩開對方的防御,在其手臂上又添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繼續(xù)嘲弄道:“說起來,你們大澤王朝本來就是十大王朝里墊底的垃圾,你們皇帝更是個沒用的老廢物,能教出你們這種天真蠢貨,一點(diǎn)也不奇怪!”
“狗雜種!我操你祖宗!辱我陛下,詆毀我王朝!老子跟你拼了!”青衣少年果然被徹底激怒,理智被熊熊怒火燒毀,竟完全放棄了防守,體內(nèi)靈源瘋狂燃燒,不顧一切地朝著何建猛撲過去,一副同歸于盡的架勢!
“蠢貨!”何建眼中閃過一絲計謀得逞的陰冷光芒,他早已料到對方會被激怒。面對這舍身一擊,他不退反進(jìn),身形如同鬼魅般一側(cè),恰到好處地避開了鋒芒,同時手中那柄血紅長劍如同毒蛇出洞,精準(zhǔn)無比地直刺對方心口!
【嗜血劍法·血?dú)ⅰ浚?/p>
劍尖之上,血芒大盛,瞬間化作一道扭曲的血色閃電,將撲來的青衣少年徹底吞噬!
噗噗噗!
一連串令人牙酸的切割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