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瞬間警覺,猛地抬頭望去,只見風(fēng)雪迷霧之中,四道如同深淵惡魔般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為首一人,那身濃郁得化不開的血氣和那雙淡紅色的冰冷眸子,讓三人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風(fēng)嘯天!”大澤王朝為首的名叫韓言的青年厲聲喝道,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握緊了手中的長劍,“你堵著我們前行的路,意欲何為?”
風(fēng)嘯天停下腳步,目光掃過三人,如同在看三具冰冷的尸體。他嘴角扯出一個充滿譏諷的弧度:“三歲小孩嗎?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
他輕輕一揮手,仿佛驅(qū)趕蒼蠅般隨意:“殺了?!?/p>
命令一下,他身后的莫癡、蔣戈伓、費錢三人如同早已按捺不住的嗜血兇獸,瞬間爆發(fā)出驚人的煞氣,化作三道鬼影,提劍撲殺而來!劍未至,那凌厲的血腥殺氣已刺得大澤王朝三人皮膚生疼!
“結(jié)陣!防御!”韓言雖驚不亂,大吼一聲。身后一男一女兩名隊員立刻與他背靠背形成三角陣型,三人的靈力瞬間聯(lián)結(jié)在一起,形成一道淡藍色的水波狀光幕——這是大澤王朝擅長的柔水防御陣。
鐺鐺鐺!
密集如雨點般的碰撞聲瞬間炸響!莫癡的劍刁鉆狠辣,專攻下盤與關(guān)節(jié);蔣戈伓勢大力沉,每一劍都帶著開山裂石的巨力,狠狠劈砍在光幕之上,激起陣陣漣漪;費錢的身法最為詭異,如同游魚般繞著光幕不斷游走,劍尖如同毒蛇信子,一次次點向光幕的薄弱之處。
大澤王朝三人咬緊牙關(guān),將自身靈力毫無保留地注入陣法之中。那水波光幕雖看似柔和,卻韌性十足,不斷化解著對方狂猛狠辣的攻勢。韓言更是瞅準機會,劍尖一抖,劃出一道圓弧,柔和的劍意竟巧妙地將蔣戈伓的一次重劈引偏,使其狠狠砍在旁邊的冰壁之上,砸下大片冰屑。
“哼,大澤柔水劍?果然只會像烏龜一樣躲躲藏藏!”費錢譏諷一笑,身形一晃,突然分出兩道殘影,從三個不同的角度同時刺向光幕同一點!
“凝!”那名女隊員嬌叱一聲,雙手印訣一變,光幕上的水流驟然加速旋轉(zhuǎn),硬生生扛住了這詭異的三連擊,但她的臉色也隨之白了一分。
一時間,峽谷內(nèi)靈光爆閃,劍氣縱橫,冰屑與雪花被狂暴的能量攪動得四處飛濺。大幽王朝三人攻勢雖兇猛狠辣,但大澤王朝三人憑借默契的配合和堅韌的防御陣法,竟勉強支撐了下來,雙方陷入了短暫的僵持。
然而,這種僵持是以大澤王朝三人靈力飛速消耗為代價的。他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維持陣法的光幕也開始微微閃爍,明暗不定。
約莫半柱香后,莫癡三人久攻不下,互相對視一眼,虛晃一招,同時抽身后退,落回到一直冷眼旁觀、如同雕塑般的風(fēng)嘯天身前,微微喘息著,臉上帶著一絲不甘和羞愧。
“半柱香的時間。”風(fēng)嘯天終于開口,聲音平淡,卻讓莫癡三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對付三個只會縮在龜殼里的廢物,竟然都拿不下來。你們,是真讓我失望?!?/p>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刮過三人,莫癡等人立刻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風(fēng)嘯天不再看他們,邁步越過三人,緩緩走向前方嚴陣以待、滿臉警惕與絕望的大澤王朝三人。
他每向前一步,身上那股恐怖的威壓便增強一分,濃郁的血氣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將周遭的風(fēng)雪都排斥開來。韓言三人只覺得仿佛有一座血山正向自己緩緩壓來,呼吸變得極其困難,體內(nèi)的靈力運轉(zhuǎn)都變得滯澀起來。
“我出一劍?!憋L(fēng)嘯天在距離他們?nèi)商幫O拢従徧鹆耸种械氖妊獎?,劍尖遙指三人,語氣淡漠得如同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你們?nèi)羰悄芙拥孟聛恚冶愦蟀l(fā)慈悲,放你們一條生路?!?/p>
“風(fēng)嘯天!你休要狂妄!”韓言明知對方強大,但被如此輕視,依舊怒不可遏,“真當(dāng)我大澤王朝無人嗎?有什么能耐,盡管使出來!”
另外兩名隊員也強壓恐懼,將殘存的靈力毫無保留地注入陣法之中,那淡藍色光幕再次變得凝實了幾分,做最后的掙扎。
風(fēng)嘯天不再言語,只是嘴角那抹輕蔑的弧度越發(fā)明顯。他看似隨意地握住劍柄,朝著前方輕輕一刺。
動作舒緩,甚至帶著一絲慵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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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一刺發(fā)出的瞬間——
【嗜血劍訣·血殺】
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