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外面可是熱鬧得很啊?!弊谥鳀|方朔的身影出現(xiàn)在小院內(nèi),坐在陳淵對面的石凳上,臉上帶著一絲憂色,“安家動作很快,裹挾了不少人和勢力,聚集在山門之外要求給個說法的人,越來越多了?!?/p>
陳淵正拿著一枚朱紅色的靈果,啃得津津有味,聞言頭也不抬,含糊道:“切,才這點陣仗?安家要是不跳出來反咬一口,那才叫奇怪呢。”
他吞下果肉,擦了擦嘴,臉上露出一抹算計得逞的笑容:“我還怕他們當縮頭烏龜,不敢動呢。不動,我怎么知道還有哪些牛鬼蛇神會跟著一起蹦跶?”
東方朔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你早就料到,單憑陳臨帶回來的消息,沒人會相信安家是內(nèi)奸?”
“不是料到,是必然?!标悳Y丟下果核,語氣帶著一絲看透世情的淡然,“老東方,你之所以毫不懷疑地相信,是因為你知道我的存在,見識過我的手段。說句不客氣的話,是我的‘強大’,讓你不得不信。強者的話,總是更容易讓人聽進去?!?/p>
他頓了頓,目光似乎穿透了院落,望向了遠方喧囂的山門:“但是,南域有幾個人認識我陳淵?有幾個人真正了解我的實力?在絕大多數(shù)人眼里,我不過是個曾在御魔城驚鴻一瞥、有些神秘的少年罷了。他們憑什么相信一個‘無名小卒’的話,去質(zhì)疑盤根錯節(jié)數(shù)千年的安家?”
東方朔沉默了。確實,若非親身經(jīng)歷,誰敢相信眼前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擁有著能隨意碾壓合道境巔峰的實力?外界對他的認知,太少了。
“所以……你放出陳臨重傷被魔氣侵蝕的假消息,是故意的?”東方朔恍然。
“不然呢?”陳淵嘴角勾起,“安家做賊心虛,必然如坐針氈,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反擊,最好的辦法就是混淆視聽,反咬一口。而四大宗那些老狐貍,他們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金丹弟子的話,哪怕這個弟子是九轉(zhuǎn)金丹。有你作保,他們最多將信將疑,選擇中立觀望。甚至……他們更感興趣的,可能是‘重傷垂死’的九轉(zhuǎn)金丹本身所蘊含的秘密?!?/p>
他的分析冰冷而透徹,將各方勢力的心思剖析得淋漓盡致。
東方朔深吸一口氣,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如果……如果四大宗最終經(jīng)受不住誘惑,也參與到對萬法歸一宗的施壓中,甚至聯(lián)手安家,我們當如何?”
陳淵聞言,緩緩站起身,走到院中,負手而立。他原本慵懶的氣息瞬間收斂,一股無形卻足以令天地失色的霸道意志,如同沉睡的巨龍緩緩蘇醒。
他轉(zhuǎn)過身,看向東方朔,眼神平靜,卻帶著一種裁決生死的漠然:
“那就更簡單了。”
“我會用最直接的方式,讓所有人明白一個道理——”
“我說的話,就是真理?!?/p>
“我哥,由我庇護?!?/p>
“有任何疑問,拿命來質(zhì)疑便可。”
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驚雷,炸響在東方朔的心頭。那話語中的決絕與霸氣,讓他毫不懷疑,若真到了那一步,眼前這個少年,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整個南域……攪個天翻地覆!
低調(diào)?不存在的。在他的邏輯里,不服就打,打不服就殺,清理干凈便是,多大點事?這小小的南域,若真不識抬舉,順手拿下又何妨?
他來到此界,目的明確——為哥哥陳臨鋪就一條通天大道。從青陽鎮(zhèn)到王朝,從王朝大比到宗門,再到魔域廝殺,該有的歷練與心境磨練已然足夠。接下來,是時候讓陳臨進入真正的實力爆發(fā)式增長期了。若外界環(huán)境太過“溫和”,他不介意親手為其創(chuàng)造一個“完美”的修煉環(huán)境——比如,一個由他掌控的、再無宵小敢來聒噪的南域。
看著陳淵那深邃而平靜的眼眸,東方朔知道,南域的天,恐怕真的要變了。而這場由安家掀起的風(fēng)波,或許,正是風(fēng)暴降臨前,最后的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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