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得手足無措,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才猛地推開房門,幾乎是跑著沖向四弟陳武的院落,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皆是一臉愕然,從未見過穩(wěn)重的族長如此失態(tài)。
陳武院落中。
當(dāng)陳英氣喘吁吁地將消息帶到時,陳武正在擦拭他的佩刀。聽到消息的瞬間,他整個人僵在原地,握著刀布的手猛地一緊,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
過了好幾秒,他才緩緩轉(zhuǎn)過身,虎目之中已然泛起了難以抑制的水光,聲音沙啞而顫抖:“真…真的?臨兒他…他真的做到了?”
得到兄長肯定的點頭后,陳武這個鐵打的漢子,竟忍不住用力閉上了眼睛,兩行熱淚終究還是滾落下來。那是驕傲、是欣慰、是如釋重負(fù)!柳氏更是瞬間捂住了嘴,喜極而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好!好!好!”陳武連說三個好字,用力抹去眼淚,但聲音依舊哽咽,“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臨兒絕非池中之物!可是…可是后面要去焚天宗,那才是真正的龍?zhí)痘⒀ǎ笸醭奶觳艆R聚…希望臨兒一切順利,平安無事…”
柳氏一邊擦淚一邊點頭,激動過后,濃濃的擔(dān)憂又涌上心頭:“是啊,也不知道臨兒受傷沒有…還有淵兒,非要跟著去,那孩子跳脫,也不知道聽不聽話,有沒有給他哥哥添亂…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守郡府。
一名下人恭敬地進(jìn)入書房,向正在看書的穆戰(zhàn)稟報:“大人,朝中傳來消息。少爺與陳家的陳臨公子,雙雙拿下王朝大比參賽名額,晉級五強(qiáng)?!?/p>
穆戰(zhàn)緩緩放下手中的書卷,臉上并未露出太多意外之色,只是微微頷首,眼神深邃:“嗯,知道了,下去吧?!?/p>
書房門關(guān)上后,穆戰(zhàn)才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王都的方向,低聲自語:“清兒能拿下名額,本在我預(yù)料之中。倒是那陳家小子陳臨…竟也如此不凡,竟能領(lǐng)悟劍意…建安郡,當(dāng)真是人杰地靈?!?/p>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但隨即又被凝重所取代:“然而,這只是開始。前往焚天宗,面對的是來自十大王朝的頂尖妖孽,那才是真正的考驗…清兒,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彼p輕嘆了口氣,眼中滿是為人父的牽掛。
兄弟夜話
王都參賽者館驛內(nèi)。
陳臨剛調(diào)息完畢,鞏固了一下今日戰(zhàn)斗的收獲,便見弟弟陳淵叼著根草莖,悠哉游哉地晃了進(jìn)來。
“喲,回來了?今天表現(xiàn)嘛…馬馬虎虎,算是沒丟人?!标悳Y歪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一副老氣橫秋的點評模樣,“不過也就是贏了幾個小魚小蝦,可別因此就驕傲自滿,大意輕敵哦。真正的硬仗還在后頭呢!”
陳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是是是,不敢驕傲,不敢大意。謹(jǐn)遵您老人家教誨?!彪S即他又忍不住揚起下巴,帶著幾分小得意笑道:“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你哥我?guī)洸粠洠坑媚愕脑捳f,是不是叫‘裝比’?厲害吧?”
“哎呦喂!”陳淵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一下子坐直了身體,夸張地瞪大了眼睛,“我的哥,你變了!你居然都學(xué)會‘裝比’這個詞了!不得了不得了!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我待久了,品味和見識都有所提升?。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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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著下巴,故作深沉道:“不過嘛…論裝比之道的博大精深,你今日所為,不過初窺門徑而已,距離你弟弟我這種渾然天成、潤物無聲的最高境界,還差著十萬八千里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切!吹牛誰不會?”陳臨不屑地撇嘴,但嘴角的笑意卻掩藏不住。
玩笑過后,陳臨望向窗外的夜空,眼神中流露出期待:“明天就要離開大玉王朝,前往焚天宗了…真正的修真界,南域…也不知道會是何等景象?!?/p>
“外面世界大著呢,但也更殘酷?!标悳Y難得語氣正經(jīng)了幾分,“機(jī)遇多,危險更多,殺人奪寶、弱肉強(qiáng)食那是家常便飯。你呀,做好心理準(zhǔn)備差不多?!彼鋈徽酒鹕恚袷窍肫鹆耸裁?,“對了,你在房里待著,我出去溜達(dá)一圈,發(fā)現(xiàn)點好玩的東西,去去就回。”
陳臨一愣,頓時有些緊張:“你…你又想去干嘛?這里可是王都,你別亂來惹事啊!”
“切!”陳淵回給他一個極度不屑的眼神,“就這破地方?幾條咸魚爛蝦,能有什么事?安心啦,我就是去拿點‘土特產(chǎn)’,很快就回來?!闭f完,不等陳臨再問,他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悄然融入陰影,瞬間消失不見。
夜探寶庫
夜色深沉,大玉皇宮戒備森嚴(yán),巡邏的衛(wèi)隊交錯穿梭,明哨暗崗無數(shù),陣法光芒在暗處若隱若現(xiàn)。
然而,這一切對陳淵而言,形同虛設(shè)。他的身影如同無形無質(zhì)的清風(fēng),掠過重重宮闕,精準(zhǔn)地找到了皇宮深處一片被強(qiáng)大陣法籠罩的區(qū)域——皇家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