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傳出我哥重傷、金丹被污的消息,就是為了讓你們自己跳出來?!标悳Y的眼神驟然變冷,“然后,我就可以合理地……滅了你們。也算是替數(shù)千年前,被你們出賣而隕落的青蓮道君,討還一點(diǎn)利息。”
“青蓮”二字入耳,安百山渾身劇震,眼中瞬間被無邊的恐懼和絕望充斥。這個塵封的名字,是安家最大的罪孽與秘密!他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我…我……”安百山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想要辯解,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不用我我你你了?!标悳Y失去了耐心,“給你們安家一個機(jī)會,把你們族里能打的,不管是在閉關(guān)的還是躲起來的,全都叫來吧。不然……”
他五指微微用力。
“咔嚓!”清晰的骨裂聲響起!
“呃啊——!”安百山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嚎,周身法力瞬間潰散,氣息如同泄氣的皮球般萎靡下去,整個人如同破麻袋般軟倒,已是半殘。
陳淵隨手將他丟在地上,像是扔一件垃圾?!翱烊グ峋缺?,我等著?!彼Z氣輕松,仿佛在約定下一場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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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慢條斯理地轉(zhuǎn)身,目光落在了高臺上那四位僵硬的宗主身上,最終定格在太虛玄冥宗宗主玄冥子臉上。
“玄冥子是吧?”陳淵歪著頭,露出一個看似無害的笑容,“剛才就你話多,又是建議收押,又是要探查神魂的。來,現(xiàn)在說說,你想我廢你左邊,還是右邊?”
玄冥子感受到那如同實(shí)質(zhì)的殺意,渾身汗毛倒豎,牙齒都在打顫:“你…你不能殺我!哪怕你是合道境,我太虛玄冥宗……不,我們五大宗,皆有合道境老祖坐鎮(zhèn)!你若敢……”
“哦?合道境老祖?”陳淵眼睛微微一亮,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太好了!那就都叫來吧,省得我一個個去找?!?/p>
他目光掃過凌霄云、混元真人、水月瑤:“你們也一樣,趕緊的,把家里最能打的老家伙叫來。叫不來,或者他們不敢來……”他笑容不變,但話語中的寒意卻讓四位宗主靈魂戰(zhàn)栗,“那你們今天,就都留在這里吧。”
無形的壓力迫使四位宗主不敢有絲毫猶豫,紛紛以秘法,不惜代價地溝通宗門最深處的底蘊(yùn),發(fā)出最緊急的求救信號!
東方朔看著這一幕,忍不住暗中傳音給身后悄然浮現(xiàn)的兩道虛幻身影:“玄老,墨老,他把其余四宗的合道境都叫來了,我們……頂?shù)米???/p>
須發(fā)皆白的玄塵太上長老,渾濁的眼眸中精光一閃,沙啞回道:“頂?不用我們頂。他一個人就能搞定。”
一旁的墨麟太上長老咂了咂嘴,心有余悸:“好可怕的小子……剛才他氣場全開的那一瞬,我們倆在秘境里都差點(diǎn)被壓跪了,要不是他及時收斂……嘿,這把老骨頭可就丟人丟大了?!?/p>
東方朔聞言,心神俱震,看向場中那少年背影的目光,已充滿了無盡的敬畏。連宗門最強(qiáng)的兩位太上長老都自認(rèn)遠(yuǎn)遠(yuǎn)不及……陳淵的實(shí)力,究竟達(dá)到了何等匪夷所思的境界?
陳淵腳步不停,下一刻,便出現(xiàn)在了十大家族蕭家的席位前。
蕭家老祖蕭逸,此刻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殺氣騰騰與風(fēng)輕云淡,臉上只剩下無邊的恐懼與后悔。他看著陳淵,仿佛在看一尊降臨凡塵的魔神。
“你們蕭家,”陳淵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判意味,“本來想留給我哥當(dāng)經(jīng)驗(yàn)寶寶,讓他以后親手收拾的。奈何我今天突然沒了興致?!?/p>
他盯著蕭逸:“之前那個叫蕭狂的,自降身份對我哥出手,我看在你們并非魔族內(nèi)奸的份上,只是打殘他沒取他性命。沒想到,你們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之前雇殺手,是你們的手筆吧?”
“我…我不知情??!都是蕭狂他自作主張!”蕭逸急忙辯解,試圖撇清關(guān)系。
“我管你知不知情?”陳淵嗤笑一聲,“你是蕭家老祖,家族行事,你縱容也好,默許也罷,都脫不了干系。你應(yīng)該慶幸,你們蕭家只是蠢,不是壞到骨子里投靠魔族,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