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如同最終審判。
虛擬會議室里,落針可聞。
姜可樂看著陸沉,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與她靈魂最深處的信念共鳴。
葉瑾年用力點頭,之前的疑慮和寒意被一掃而空。
系統(tǒng)少年安靜地記錄著這一切,核心邏輯庫中,關(guān)于“人性價值”的權(quán)重,被悄然調(diào)到了最高。
良久,教皇的光影才重新穩(wěn)定下來。那柔和的光芒似乎黯淡了些許。
“我明白了。”他的聲音里,聽不出是失望,還是別的什么,“這就是人類文明的最終答案。”
“是的?!苯蓸飞锨耙徊?,與陸沉并肩站立,“我們選擇包容,選擇完整,選擇帶著我們所有的‘不完美’,走下去?!?/p>
“即使前面可能是毀滅?”
“即使前面可能是毀滅?!苯蓸泛完懗廉惪谕暎瑳]有任何猶豫。
光影沉默地注視著他們,注視著這兩個拒絕“恩賜”,執(zhí)意要帶著整個文明走那條“崎嶇小路”的凡人。
“那么……我唯有再次表達我的憐憫?!?/p>
他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
“愿你們所堅信的‘人性’,真能帶領(lǐng)你們,穿越必將到來的終極風暴?!?/p>
通訊中斷了。
虛擬會議室消散。
希望號的指揮中心里,眾人久久無言。
陸沉看向窗外的星辰大海,輕聲說,像是在對姜可樂,也像是在對自己:
“現(xiàn)在,我們沒有退路了?!?/p>
姜可樂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心溫暖而堅定。
“我們從來就不需要退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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