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林夜在藏經閣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白天擦擦書架,登記一下借閱,晚上就貓在自己的小屋里,不是修煉《玄陰煉神術》錘煉神識,就是埋頭畫符,小日子充實得都快忘了外面的腥風血雨。
“嘖嘖,這才是人過的日子?。]有追殺,沒有奪寶,每天呼吸著充滿書卷香的靈氣,吃著宗門食堂(雖然難吃但管飽)的靈米飯,小日子美滋滋!”
林夜一邊給一本快散架的《基礎陣法圖解》粘著書頁,一邊美滋滋地想。
“要是能一直這么茍到天荒地老,那該多好!”
他的修為在丹藥和蘇婉時不時“接濟”的靈物幫助下,穩(wěn)步朝著練氣六層中期邁進。更重要的是,他的神識在《玄陰煉氣術》的錘煉下,變得異常凝練,感知范圍已經能覆蓋小半個藏經閣前廳,連角落里蜘蛛結網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嘿嘿,神識強就是好??!張老頭在柜臺后面偷偷嗑瓜子我都知道!”
林夜心里暗樂,感覺自己像個擁有了上帝視角的偷窺狂……啊不,是盡職盡責的安保人員。
這天下午,他正貓在后院練習繪制一種新研究的“斂息符”(效果比普通斂息術更強,能完美偽裝成練氣四層),突然,他那強大的神識捕捉到前廳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動靜。
不是張老頭的鼾聲,也不是普通弟子借閱的腳步聲,而是幾個氣息不弱、帶著明顯焦急和憤怒情緒的修士闖了進來。
“嗯?有情況?”林夜的八卦之魂……啊不,是警惕之心立刻升起。悄悄放下符筆,像只貍貓一樣溜到通往前廳的走廊陰影里,豎起耳朵。
只聽一個粗獷的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張長老!張長老您可得給我們做主??!”
林夜透過門縫一看,只見前廳里站著三個穿著外門弟子服飾的漢子,個個身上帶傷,衣衫襤褸,領頭那個更是眼眶通紅,像是剛死了爹媽……呃,可能比那還慘。
正在打盹的張長老被吵醒,皺著眉抬起頭,沒好氣地道:“吵什么吵?天塌下來了?慢慢說!”
那領頭的弟子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哽咽道:“長老!我們是負責看守宗門西南‘黑曜石礦脈’的外門弟子!就在三天前,一伙來歷不明的修士襲擊了礦脈!他們修為高強,手段狠辣,王師兄、李師弟他們……他們?yōu)榱搜谧o我們報信,都……都戰(zhàn)死了!礦脈也被他們占領了!”
“啥?礦脈被搶了?!”林夜心里一驚?!斑@可不是小事?。『陉资菬捴品烙ㄆ骱完嚤P的重要材料,宗門肯定不能忍!”
張長老的睡意似乎也消散了一些,坐直了身子,沉聲道:“你說什么?黑曜石礦脈被占了?看清楚是什么人干的了嗎?”
“看不清面目,他們都穿著黑衣,蒙著面!”另一個弟子搶著說道,“但他們的功法很詭異,帶著一股陰煞之氣,不像是咱們周邊的門派!而且……而且他們好像是有備而來,對我們的防御陣法很熟悉!”
“有內鬼?”林夜腦子里立刻冒出這個念頭?!皠∏橛悬c熟悉啊……”
張長老沉吟片刻,揮揮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執(zhí)法堂稟報傷勢,此事宗門自有決斷。”
那三個弟子千恩萬謝地走了。前廳里恢復了安靜,但林夜卻感覺一股山雨欲來的壓抑感。
“要出大事了!”心里嘀咕。“礦脈被占,弟子被殺,這簡直是打青玄門的臉??!宗門肯定要派人去奪回來,說不定還要開戰(zhàn)!”
果然,沒過兩天,宗門內的氣氛就明顯緊張了起來。巡邏的執(zhí)法弟子增多,天空中不時有劍光急匆匆地飛向主峰方向,顯然是高層在頻繁議事。連來藏經閣借閱典籍的弟子,討論的都是礦脈被襲的事情,各種猜測和謠言滿天飛。
有說是隔壁“玄陰教”干的,有說是流云劍宗暗中搞鬼,甚至還有說是某個魔道余孽重現(xiàn)江湖……說得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