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fù)古的中世紀布局,整體色調(diào)偏灰,可能是巖塊墻壁的緣故。吳蒙辨認了一下,好像是老滾(游戲上古卷軸)的裝潢風格。
這小子還真把自己當成龍裔了。
“主人在熔爐那邊”赫本微微欠欠身。
吳蒙跟著赫本,見到赤果著上半身正在鍛造打鐵的加爾克。
好家伙,這身嘎達肉,一個胳膊都有吳蒙腦袋大了。
赫本退下,吳蒙見旁邊也沒椅子,隨手拖了塊鐵砧過來當板凳。
這以往他哪兒般的動啊,但哥現(xiàn)在基因鎖一階了!
燒的通紅的長劍放入冷浸水中,加爾克用毛巾擦擦額頭的汗,拿出一瓶冰啤酒,然后還丟給吳蒙一瓶。
他也不用瓶起子,大拇指一挑就把啤酒瓶蓋頂開。
吳蒙試了試,力度夠了但方法有點不對,他做不到加爾克那般輕松,與其說是翹,不如說是硬拔。
加爾克見吳蒙對自己拙劣的模仿,內(nèi)心不免有些無語。
兩人咕嘟咕嘟喝著冰鎮(zhèn)啤酒,感覺像是在喝冰可樂。
加爾克把喝完的啤酒瓶丟入燃著熊熊烈焰的火爐,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真不愿意跟著我?”
“我跟你了,李展燕怎么辦?”吳蒙并不意外加爾克的話。
一個和尚挑水吃,兩個和尚抬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雖然三角是最穩(wěn)定的局面但并不是一個資本家愿意看到的局面。
加爾克也知道吳蒙話的意思,有我,那就沒有李展燕。有李展燕,那就沒我。
“如果,我說,你可以頂替他的位置”加爾克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猶豫。
猶豫,就是不愿意。
“我不如李展燕忠心”吳蒙絲毫不在乎臉面,大方承認自己墻頭草的身份“我只會站在贏的人那一邊”
他只想活下去,所以并不在乎對誰搖尾乞憐。如果蔣林,蘿娜,張雪倫都死了,那他就是加爾克菜地里最聽話的那一顆韭菜。但如果他們還活著,那他只會是菜地里反抗聲叫的最響的那一顆韭菜。
加爾克沉默,隨著接觸了解,他越發(fā)覺得這個吳蒙是個人才。雖然他膽小怕事貪生怕死陰險狡詐沒臉沒皮神里神經(jīng),但他對事物的看法和為人做事都有著非常獨特的見地。
吳蒙的戰(zhàn)斗一塌糊涂,智力也就那樣,但他鉆空子,找漏洞有一手。而且心黑,幾乎沒有底線,所以總能整出些新花樣。
這種人,作隊友的時候挺廢的,但作敵人的時候卻意外的棘手。
到現(xiàn)在加爾克也沒鬧明白吳蒙是怎么以墻頭草的身份安然混在韭菜群體里面的,那些韭菜不應(yīng)該是眼里揉不得沙,最忌諱背叛的嗎?哪怕再有能力,不忠者不用,這是常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