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桀瞪大眼睛:什么?兩千。。。這不可能!
老人沒有解釋,又從布包里取出一片枯黃的葉子,遞給阮桀:含在舌下,能緩解血契的抽取。
阮桀遲疑了一下,還是照做了。葉子入口的瞬間,一股苦澀的味道充滿口腔,但緊接著,眉心處的劇痛確實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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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誰?阮桀再次問道,這次的語氣多了幾分信任。
老人將玉樹輕輕抱起,動作出奇地輕柔:老朽只是個守墓人,看守一些不該被人打擾的長眠者。他頓了頓,看向阮桀,包括那個打黑傘的女人。
阮桀聽得云里霧里,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救玉樹。他勉強站起身,跟在老人身后:你能救她嗎?
暫時死不了。老人頭也不回地說,但要想徹底解除血契和黑傘的詛咒,得去我的住處。這里不安全,那個女人隨時可能追來。
阮桀想起地窖里那恐怖的場景,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他加快腳步跟上老人:那個黑傘女人。。。到底是什么東西?
老人沉默地走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她不是,至少曾經(jīng)不是。兩千多年前,她是秦宮里最受寵的巫女,掌管祭祀和占卜。直到有一天。。。老人突然停下腳步,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壓低聲音道,這些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說。
阮桀這才注意到,他們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出了蘆葦蕩,來到一片荒蕪的河灘高地。前方不遠處,一座低矮的土屋孤零零地矗立在暮色中,周圍沒有任何其他建筑。
土屋比想象中要寬敞,但內(nèi)部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草藥和某種陳舊的氣味。老人將玉樹放在角落的一張木床上,然后點燃了一盞油燈?;椟S的光線下,阮桀這才看清老人的面容——皺紋縱橫如同干裂的土地,左眼渾濁發(fā)白,顯然已經(jīng)失明,右眼卻異常明亮,透著不符合年齡的銳利。
把門關上,閂好。老人頭也不抬地吩咐,同時從墻角的木箱里取出幾個陶罐。
阮桀照做后,回到玉樹身邊。在油燈的光線下,她的臉色看起來更加慘白了,如同一具尸體。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和手中那枚偶爾閃爍微光的玉墜證明她還活著。
她。。。她會死嗎?阮桀聲音顫抖。
老人將幾種草藥混合搗碎,制成一種散發(fā)著刺鼻氣味的糊狀物:有玄鳥之淚護著心脈,一時半會死不了。但這血契。。。他掀開玉樹的衣領,露出那個詭異的符文,已經(jīng)侵蝕得太深了。
阮桀看著那個符文,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說這是?玉樹之前提到過,但沒細說。這到底是什么?為什么能連接我和她的生命?
老人將藥糊涂在玉樹的傷口上,后者即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皺起眉頭:血契是先秦練氣士的一種秘術,能將兩個人的生命強行連接在一起。通常是一個強者與一個弱者,強者借此汲取弱者的生命力來療傷或延壽。他瞥了阮桀一眼,但你們這個。。。有點奇怪。
奇怪?
一般來說,血契是單向的,強者吸弱者。但你們這個。。。老人用沾滿藥糊的手指輕輕劃過符文的紋路,是雙向的。她在吸你的生命力不假,但你的某些東西。。。也在反向影響她。
阮桀完全聽不懂:我的什么東西?
老人搖搖頭:不清楚。老朽只是守墓人,對練氣士的秘術了解有限。他頓了頓,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血契已經(jīng)和她的本命真元糾纏在一起,強行解除的話,你們兩個都會沒命。
阮桀的心沉了下去:那。。。那怎么辦?
先保住命再說。老人從陶罐里倒出一杯暗紅色的液體,扶起玉樹的頭,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守宮砂泡的酒,能暫時壓制血契的侵蝕。
令人驚訝的是,玉樹喝下那杯酒后,肩頭的符文真的暗淡了幾分,呼吸也變得平穩(wěn)了一些。阮桀不由得松了口氣。
別高興太早,這只是暫時的。老人潑冷水道,要想真正解決問題,得找到下咒的人。
阮桀皺眉:下咒的人?不是那個黑傘女人嗎?
老人搖搖頭:血契不是她的手法。這是正宗的先秦練氣士秘術,而她。。。老人的獨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早就背叛了練氣之道,墮入邪術。
阮桀越聽越糊涂:等等,你能不能從頭解釋?那個黑傘女人到底是誰?她為什么要追殺玉樹?玉樹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代?還有那個什么玄鳥之淚。。。
老人嘆了口氣,在桌邊坐下,給自己也倒了杯那種暗紅色的酒:說來話長。簡單來說,那個打黑傘的女人,在兩千多年前是秦宮中的大巫,名叫,掌管祭祀和占卜。她癡迷長生之術,暗中修煉邪法,用人命獻祭。。。
玉樹公主——就是你身邊這丫頭——當時是秦王最寵愛的小女兒,天生具有罕見的玄陰之體,是修煉的絕佳資質(zhì)。血儺想用她的身體作為容器,施展轉(zhuǎn)生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