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來自某個冷門天文歷史論壇的回帖跳入眼簾:
“……據(jù)《清實錄·宣宗實錄》及地方志零星記載,道光五年(乙酉年,1825年)夏,確曾出現(xiàn)異常天象,‘熒惑入心宿,赤芒燭天,彌月不散’,多地有‘地微動’、‘井水沸’等異象報告,疑為一次顯著的熒惑守心事件,與后世天文回溯計算結(jié)果基本吻合……”
1825年!乙酉年!確有一次熒惑守心!
那么,下一次呢?!
熒惑守心平均周期79年……1825+79=1904年!1904年是甲辰年!不是乙酉!
再下一個周期:1904+79=1983年!1983年是癸亥年!也不是乙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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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下一個:1983+79=2062年!2062年是……
阮桀的心跳幾乎停止!他顫抖著手指,在搜索框輸入:“2062年干支”。
結(jié)果瞬間彈出:
2062年,壬午年!
不是乙酉!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涌上心頭!難道推算錯了?難道《岱覽》作者預測的那個“乙酉”,不是指1825年后的下一次,而是更久遠的未來?那玉樹……
“不對!周期有浮動!”阮桀猛地想起《岱覽》原文和網(wǎng)上資料都提到的“浮動”!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瘋狂搜索“熒惑守心周期浮動乙酉年”。
這一次,一個來自專業(yè)天文數(shù)據(jù)庫的鏈接引起了他的注意。點進去,是復雜的軌道計算數(shù)據(jù)和圖表。阮桀完全看不懂那些公式,但他的目光死死鎖定了結(jié)論部分的一行小字:
“……綜合行星引力攝動模型,在21世紀晚期至22世紀早期,存在一個‘熒惑守心’事件密集發(fā)生的窗口期。其中,一次位置、亮度及停留時間均符合古代‘大兇’描述的顯著事件,經(jīng)計算,極可能發(fā)生于公歷2029年秋季(具體時段需臨近觀測修正)……”
2029年?!
阮桀的呼吸驟然停止!他顫抖著手指,在搜索框輸入:“2029年干支”。
屏幕跳動,答案清晰地呈現(xiàn):
2029年,己酉年!
己酉?不是乙酉!是己酉!
巨大的失望如同重錘狠狠砸在阮桀胸口!他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錯了!全錯了!希望再次破滅!己酉和乙酉,天差地別!
“己酉…乙酉…乙酉…”他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目光無意識地掃過玉樹那正在加速崩壞的身體,掃過她肩頭那個流淌著黑血的恐怖窟窿……等等!
他的目光猛地定格在玉樹肩頭流出的、那粘稠暗沉的膿血上!那血液正沿著她身體的弧度,緩慢地、蜿蜒地流淌下來,在她身下冰冷的、布滿塵埃和油污的水泥預制板表面,留下了一道道暗紅色的、如同古老符咒般的痕跡。
血……污漬……
一道閃電般的念頭,毫無征兆地劈開了阮桀混亂的思緒!
污漬!那塊覆蓋了古籍關(guān)鍵信息的深褐色污漬!它像什么?!
它像干涸的……血!
古籍上那塊污漬……會不會根本不是什么意外沾染的墨跡或霉斑?會不會……就是血跡?!是某個同樣急切想要窺探天機、或者試圖掩蓋天機的人留下的血跡?!
如果那是血……如果那是某種蘊含著“信息”或“能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