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悸動依舊微弱到連“玄螭鎖元針”那浩瀚的禁錮力量都毫無察覺。但它卻如同沉睡種子內部最深處被喚醒的生機,極其極其微弱地變得更加“堅實”,更加具有“活性”!雖然依舊沒有復蘇的意識,但那點“存在”的根基,仿佛被那靠近的同源光芒所滋養(yǎng),如同干涸河床最底層的濕潤泥土,開始極其極其緩慢地凝聚起一絲幾乎不存在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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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玉樹那只被幽青玄冰徹底冰封的右臂深處,在那焦黑掌心血洞的最底層,那被強行嵌入血肉尺骨的兩點冰火本源殘渣——
金紅的玄鳥殘渣,幽藍的律令殘渣。
如同兩粒被冰封在絕對零度中的、性質相反的放射性塵埃。
在“玄螭鎖元針”那絕對冰封力量的鎮(zhèn)壓下,它們徹底沉寂、凍結,如同死物。
然而,就在阮桀核心碎片那微弱的搏動光芒持續(xù)靠近玉樹軀體、其傳遞出的同源“存在”感越來越清晰地觸動她心口深處那點靈性烙印的同一時刻——
這兩點沉寂在玉樹右臂血肉骨骼最深處、如同被時間遺忘的冰火殘渣,仿佛也被那穿透冰封而來的、越來越強烈的同源搏動所引動,其極其極其微弱的“震顫”開始變得更加明顯!
金紅的殘渣內部,那點灼熱的“活性”,如同被投入了無形的火星,極其極其微弱地增強了一絲!一絲微弱到幾乎不存在的熱量,極其艱難地在絕對冰封中彌漫開來,試圖溫暖周圍被凍結的、死寂的血肉微粒。
幽藍的殘渣內部,那點冰寒的“活性”,如同被投入了無形的催化劑,同樣極其極其微弱地增強了一絲!一絲冰冷到極致的秩序意志,極其艱難地在冰封中滲透出來,試圖梳理周圍混亂凍結的生命結構。
這變化依舊微乎其微,如同在冰封湖面最深處,兩粒沙礫極其極其緩慢地、分別向著溫暖和寒冷的方向移動了億萬分之一毫米的距離。但在那絕對冰封的死寂背景下,這一點點微乎其微的“活性”增強與方向性“移動”,卻如同在絕對零度的領域里,極其極其艱難地撕開了一道比之前更加清晰的、雖然依舊細微到無法觀測的“裂隙”!
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在這道細微的“裂隙”邊緣,本能地開始了最原始、最微觀層面的接觸與試探性的碰撞!
沒有驚天動地的對抗,只有原子層面、分子層面,那金紅的灼熱粒子與幽藍的冰寒粒子,在狹窄到極致的“裂隙”空間內,極其極其緩慢地互相接近、互相排斥、互相嘗試著理解或者湮滅對方的存在形式。
如同宇宙初開時,第一對相遇的正反粒子。
……
時間,在廢墟的塵埃里,在冰封的墳冢旁,在黑暗的巨石之下,無聲地流淌。
阮桀那點殘破的核心碎片,在劇毒侵蝕與重壓碾磨的雙重絞殺下,如同燃燒著最后生命的燭芯,光芒已黯淡到極限,移動的速度也慢到了幾乎停滯。但它距離玉樹冰封的軀體,已經近在咫尺!
穿透最后幾尺厚的冰冷巖石,它那微弱到隨時會熄滅的搏動光芒,終于無比清晰地觸及了那幽青玄冰構成的墳冢!
嗡……!
就在這搏動光芒觸及玄冰墳冢的瞬間——
玉樹心口深處,那一點被持續(xù)滋養(yǎng)、變得“堅實”且蘊含微弱“渴求”的靈性烙印,如同被投入了滾油的冰核,猛地爆發(fā)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強烈悸動!
這悸動強烈到終于極其極其微弱地撼動了覆蓋其上、維持著絕對冰封的幽青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