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黑暗和混亂!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所有的震驚和恐懼!阮桀猛地彎腰,用盡全身力氣,一把將癱軟昏迷的玉樹抄起,扛在肩上!她的身體冰冷而輕盈,如同沒有生命的布偶。
“站?。e跑!”王隊長終于從短暫的混亂中反應(yīng)過來,警棍朝著阮桀模糊的身影狠狠砸來!黑暗中,他只能憑感覺。
阮桀只覺得一股惡風(fēng)撲面!他幾乎是憑著本能,猛地向旁邊一撲!
“砰!”沉重的橡膠警棍擦著他的后腦勺砸在旁邊的課桌上,發(fā)出沉悶的巨響!木屑飛濺!
阮桀顧不得后怕,扛著玉樹,如同負(fù)傷的野獸,在黑暗中憑著記憶,跌跌撞撞地朝著后門的方向猛沖!桌椅被撞得東倒西歪,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和傾倒的轟響!
“攔住他!后門!”王隊長氣急敗壞地吼道。
堵在后門的小李如夢初醒,慌忙張開雙臂撲了過來!
“滾開!”阮桀雙目赤紅,腎上腺素瘋狂飆升!他猛地低頭,如同蠻牛般用肩膀狠狠撞向小李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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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小李被這拼盡全力的一撞頂?shù)眠B連后退,后背重重撞在門框上,痛呼一聲,一時岔了氣,竟沒能抓住阮桀。
阮桀借著沖勢,猛地拉開后門,扛著玉樹,如同炮彈般沖進(jìn)了外面陰冷的晨霧之中!他不敢回頭,不敢停留,只知道用盡全身力氣,朝著記憶中學(xué)校圍墻最矮、最偏僻的那個角落發(fā)足狂奔!
冰冷的空氣如同刀子般割著他的喉嚨,肩膀上的重量越來越沉,玉樹微弱的呼吸噴在他的頸側(cè),帶著瀕死的涼意。身后,保安氣急敗壞的叫喊聲和凌亂的腳步聲如同索命的鼓點,緊緊追來!
“站住!抓住他們!”
“媽的!跑那邊去了!通知其他人!封鎖校門!”
“那女的會妖法!小心!”
阮桀的肺像要炸開,雙腿如同灌了鉛。他扛著玉樹,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濕滑的草地上,沖向那片爬滿枯藤的圍墻。圍墻很高,上面還拉著帶刺的鐵絲網(wǎng)。他一個人翻過去都困難,何況還扛著一個重傷昏迷的人?
絕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涌上心頭。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
就在他沖到圍墻下,幾乎力竭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從圍墻另一側(cè)的灌木叢里冒了出來!
“阮桀!這邊!快!”是張浩!他焦急地低吼著,手里還拎著一把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大號老虎鉗!
“張浩?!”阮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在這里?!
“少廢話!快!”張浩動作麻利,用老虎鉗對準(zhǔn)圍墻鐵絲網(wǎng)下緣一個銹蝕的連接點,狠狠一夾!“咔嚓!”一聲脆響,一截鐵絲應(yīng)聲而斷!他手腳并用,快速清理出一個勉強能鉆過去的豁口!
阮桀來不及多想,求生的本能讓他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他先將昏迷的玉樹從豁口塞了出去,張浩在外面接住。接著,他自己也手腳并用地從豁口鉆了出去,狼狽地滾落在圍墻外的草地上,渾身沾滿了泥濘和枯葉。
“快走!保安馬上追過來了!”張浩拉起阮桀,看了一眼他肩上那個穿著古怪、昏迷不醒、臉色慘白的少女,眼中充滿了震驚和無數(shù)疑問,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問的時候。他指著不遠(yuǎn)處一條堆滿建筑垃圾的小巷,“跟我來!”
兩人架著(或者說拖著)昏迷的玉樹,一頭扎進(jìn)那條骯臟狹窄、彌漫著垃圾腐臭氣味的后巷,身影迅速消失在堆疊的廢棄建材和雜物之后。
幾秒鐘后,王隊長和小李氣喘吁吁地追到圍墻下,只看到那個被剪斷的鐵絲網(wǎng)豁口,以及圍墻外草地上凌亂的腳印和拖痕。
“操!讓他們跑了!”王隊長狠狠一腳踹在圍墻上,臉色鐵青。他掏出對講機,聲音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各單位注意!一男一女兩名可疑人員翻墻逃離!男的穿市一中校服,身高約一米七五!女的穿深紫色古裝,重傷昏迷!立刻封鎖周邊街道!通知派出所!重復(fù),通知派出所!那個女的……會妖術(shù)!極度危險!”
他抬起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阮桀他們消失的那條小巷深處,如同盯著一個吞噬了巨大秘密的深淵。監(jiān)控拍下的畫面,那個少女詭異的血箭和符文,還有這滿教室的狼藉……這一切,都指向了一個遠(yuǎn)超他認(rèn)知范疇的、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真相。他知道,這事,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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