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兩支冰冷的箭矢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如同毒蛇般離弦而出!精準(zhǔn)地射向阮桀扛著玉樹、踉蹌奔逃的雙腿!
然而,就在箭矢即將命中目標(biāo)的瞬間——
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兩支本該精準(zhǔn)命中的箭矢,如同被無形的手輕輕撥動了一下,飛行軌跡發(fā)生了極其細(xì)微的、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偏轉(zhuǎn)!
噗嗤!噗嗤!
一支箭矢擦著阮桀的腳踝飛過,深深扎入旁邊的淤泥!另一支則射中了他身后半步的一塊鵝卵石,火星四濺!
毫厘之差!生死之別!
“嗯?!”鷹眼銳士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身后的兩名銳士也愣住了,這絕不該是他們的箭術(shù)水準(zhǔn)!
就是這瞬間的錯(cuò)愕和箭矢落空的阻滯!
阮桀扛著玉樹,如同瘋牛般,一頭沖進(jìn)了那片被玉樹指出的、看似毫無異常的淤泥地!
噗嗤!
雙腳瞬間陷入冰冷粘稠的淤泥,直沒膝蓋!一股難以言喻的、令人作嘔的濃烈腐臭氣息撲面而來!腳下仿佛踩到了某種滑膩、柔軟、正在腐爛的東西!巨大的阻力讓他差點(diǎn)摔倒!
但他不敢停!身后的追兵只是被短暫阻滯!
“媽的!邪門!追!”鷹眼銳士瞬間壓下心中的驚疑,眼中兇光更盛!他不再下令放箭,顯然擔(dān)心再出意外,拔劍就帶著兩名手下猛沖過來!
阮桀咬緊牙關(guān),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嘶吼,用盡吃奶的力氣在齊膝深的惡臭淤泥里跋涉!每一次抬腿都異常艱難!肩上的玉樹如同冰冷的巨石,眉心的劇痛和生命力被抽離的眩暈感如同跗骨之蛆!但他腦中只有一個(gè)念頭:沖過去!沖過這片被玉樹指出的“濁氣”之地!
就在他即將沖出這片淤泥范圍時(shí)——
“呃啊——!”趴在他肩上的玉樹,身體猛地劇烈一弓!發(fā)出一聲壓抑不住的痛苦慘嚎!墨色的長發(fā)無風(fēng)自動!她眼中的赤金光芒如同燃盡的燭火般瞬間熄滅!口中再次涌出大量鮮血!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
強(qiáng)行催動瀕臨崩潰的“炁感”,如同在燃燒她最后殘存的生命本源!血契的吸力瞬間暴漲!阮桀只覺得眉心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狠狠燙穿!一股無法抗拒的、如同靈魂被撕裂般的劇痛和虛弱感瞬間將他吞沒!眼前猛地一黑,雙腿如同灌了鉛般再也無法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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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
阮桀再也支撐不住,連帶著肩上的玉樹,兩人如同被砍倒的木樁,重重地摔倒在淤泥地邊緣冰冷的鵝卵石上!濺起一片渾濁的水花!
他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身體的劇痛和血契帶來的極致虛弱讓他如同被釘在砧板上的魚,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三名如同死神般的秦軍銳士,帶著冰冷的殺意和獰笑,一步步逼近!青銅長劍的鋒刃在昏沉的天色下閃爍著致命的寒芒!
“跑啊!怎么不跑了?”鷹眼銳士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他走到阮桀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gè)如同螻蟻般癱倒在地的“妖衣少年”,又看了看旁邊昏迷不醒、氣息奄奄的玉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拿下!捆結(jié)實(shí)了!這可是百金!”鷹眼銳士冷酷地下令。
他身后那名身材敦實(shí)的銳士立刻從腰間解下粗糙的麻繩,獰笑著走上前,彎腰就準(zhǔn)備先將阮桀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