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念微動,嘗試引動天地元氣,卻發(fā)現(xiàn)周圍的元氣稀薄到了近乎于無的地步,而且極其狂暴、混亂,難以吸納利用。
他甚至能隱隱感覺到,連籠罩這方天地的某些基礎大道法則,都呈現(xiàn)出一種支離破碎的怪異感,運轉晦澀,不再圓融。
“不愧是破碎時空戰(zhàn)場……”
葉無缺低聲自語,眼中露出了濃烈的驚奇與探究之色。
“這里的一切,物質、能量、空間、乃至法則……似乎都處于一種奇異的破碎狀態(tài)?!?/p>
“究竟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何等不可思議的力量,才能將一方時空破壞到如此徹底的程度?”
他不由得對這片戰(zhàn)場曾經發(fā)生過的故事,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收斂心神,葉無缺開始在這片死寂破敗的星域中緩慢探索。
他腳踏虛空,每一步都落在相對穩(wěn)定的空間節(jié)點上,避開那些明顯的空間裂縫和能量亂流。
浩瀚神念展開,掃描著方圓數(shù)百萬里內的每一處細節(jié)。
除了破碎的星辰和山脈,他看到了更多大戰(zhàn)留下的痕跡。
一道橫跨數(shù)個殘破星系的巨大溝壑,仿佛是被某種兵器劈砍而成,溝壑邊緣至今殘留著令人心悸的鋒銳氣息。
一片凝固的、色彩斑斕的能量海洋,那是無數(shù)種截然不同的神通能量對轟后,彼此湮滅、又詭異融合形成的絕地,散發(fā)著毀滅性的波動。
甚至,他還看到了一具龐大到難以想象的骸骨,如同蜿蜒的山脈,半埋在星辰碎片之中,骸骨呈暗金色,雖然早已失去了所有生機,但依舊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令人神魂顫栗的威壓,顯然其生前是了不得的強大生靈。
這里,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露天的墳場,埋葬著一個輝煌而慘烈的時代。
不知前行了多久,葉無缺的目光被前方一片相對集中的廢墟吸引。
那似乎是一片建筑的遺跡,風格古老而宏大,但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如同巨人的玩具被肆意打碎后丟棄在此。
他降落下去,走在冰冷的、鋪滿了宇宙塵埃的廢墟之間。
很快,他在一堆亂石中,看到了一塊斜插著的、約有三人高的殘破石碑。
石碑不知由何種材質制成,歷經了萬古歲月與大戰(zhàn)的摧殘,竟然沒有完全風化,上面雕刻著一些模糊的圖案與文字。
葉無缺走近,拂去石碑表面的厚厚塵埃。
頓時,兩個雖然殘缺,卻依舊能辨認出形體,散發(fā)著蒼茫古老意蘊的古文字,清晰地映入他的眼簾——
荒……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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