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一部分用于打點邊境某個檢查站的“內(nèi)線”,確保特定車輛和人員能夠“順暢”通行。
2。一部分用于支付給鄰省一個地下錢莊的“過水費”,他們負責將境內(nèi)資金通過復雜貿(mào)易往來進行“對沖”和轉(zhuǎn)移。
3。最后一部分,也是最大的一部分,需要交給一個被稱為“九爺”的中間人。這個“九爺”掌控著連接境內(nèi)外幾個關(guān)鍵賬戶的通道,是整條“路”能否重新激活的核心。
“九爺……”余慶默默記下這個名字,追問道:“怎么聯(lián)系他?在哪里交易?”
“九爺……他很小心?!壁w德明臉上露出難色,“平時只通過加密電話單線聯(lián)系。交貨地點……他通常會臨時指定,而且只讓我一個人去。”
“一個人?”余慶眼神一瞇,寒光乍現(xiàn),“你覺得,我現(xiàn)在還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帶著五十萬,去見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人?”
趙德明嚇得一哆嗦,連忙擺手:“不不不!慶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規(guī)矩是這么定的。要不……我試著聯(lián)系他,就說這次情況特殊,必須帶個兄弟一起,負責安全?您……您扮成我的保鏢?”
余慶心中快速權(quán)衡。這是一個機會,一個直接接觸核心中間人“九爺”的機會,風險極大,但收益同樣驚人。他看了一眼老楊,老楊微微皺眉,顯然也覺得此舉過于冒險。
但臥底工作,本就是刀尖跳舞。
“可以。”余慶最終點頭,“你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他,約定見面時間和地點。記住,別?;?。”他拍了拍桌上的運動包,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是是是!我這就聯(lián)系!這就聯(lián)系!”趙德明如蒙大赦,趕緊掏出他那部老舊的手機,走到屋子角落,開始撥號,壓低聲音嘰里咕嚕地說著什么。
余慶和老楊交換了一個眼神。老楊無聲地移動到窗邊,警惕地觀察著外面的動靜,同時通過隱秘的通訊設(shè)備,將“九爺”這個關(guān)鍵信息傳遞出去,要求后方盡快排查。
幾分鐘后,趙德明掛了電話,走了回來,臉色有些緊張:“慶……慶哥,聯(lián)系上了。九爺同意見面,但……時間很緊,就在明天中午,地點……在鄰省‘玉湖市’的‘老碼頭’魚市。”
玉湖市?老碼頭魚市?那是一個以人員混雜、治安混亂著稱的地方,確實是進行這種灰色交易的理想場所。
“他同意我?guī)б粋€‘兄弟’,但說只準一個人跟我進交易點?!壁w德明補充道,小心翼翼地看著余慶的臉色。
余慶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可以。”
他知道,這又將是一場硬仗。面對未知的“九爺”,在對方選定的復雜環(huán)境里,帶著巨額現(xiàn)金,深入虎穴。但他沒有退路。這條“錢路”,他必須趟過去,不僅要讓它“通”,還要摸清它的每一處關(guān)節(jié),最終,將它徹底斬斷!
他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玉湖市的輪廓仿佛在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那里藏著答案,也藏著更深的危險。而桌上的那五十萬現(xiàn)金,在昏暗的燈光下,仿佛不是希望的曙光,而是通往更深地獄的……買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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