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盯著他,忽然笑了,只是這笑容有些冷:“阿慶,你下手是不是太重了點?阿彪跟了我不少年?!?/p>
“麗姐,”余慶迎著她的目光,毫不退縮,“規(guī)矩是您定的。對組織不忠,對任務不利,甚至對自己人下黑手,該是什么下場,您比我清楚。我若手軟,今天就不能站在這里跟您說話,那五十萬,也早就成了阿彪的賭資。我做的,只是確保任務能完成,確保組織的錢和規(guī)矩,不容挑釁?!?/p>
他這番話,擲地有聲,將自己擺在維護組織和麗姐權威的立場上,同時點明了阿彪行為的惡劣性質。
麗姐沉默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她當然知道阿彪是什么貨色,也預料到可能會發(fā)生沖突,但她沒想到“阿慶”如此狠辣果決,戰(zhàn)斗力更是遠超預估。這讓她在忌憚之余,又生出一種異樣的欣賞。組織里需要能辦事的狼,而眼前這只,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兇猛,也更難以掌控。
“錢呢?”她換了個話題。
“安全?!庇鄳c言簡意賅,“在等您的下一步指示,以及……一個更安全的環(huán)境。我不希望下次送貨的時候,還要應付自己人的刀子。”
他在索要保障,也是在試探麗姐的態(tài)度。
麗姐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阿彪的事,到此為止。他廢了,是他自己沒本事,壞了規(guī)矩。我會安撫他手下的人?!边@等于默認了余慶的行為,并承諾替他壓下后續(xù)麻煩?!爸劣阱X……你準備一下,今晚就動身,去找趙德明。盡快把路打通,‘東盟基金’等不起?!?/p>
“明白。”余慶點頭,心中稍定。麗姐選擇了保他,至少暫時如此。這不僅僅是因為他能辦事,更因為那五十萬和潛在的渠道利益,遠大于一個已經(jīng)廢掉的阿彪。
“還有,”麗姐站起身,走到余慶面前,距離很近,能聞到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她的目光帶著一種審視和探究,“阿慶,你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好好干,火哥那邊,我會為你請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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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看似無意地拂過余慶左臂外套遮掩的位置,那里正是傷口所在。
余慶肌肉微微一緊,但面色不變,只是微微頷首:“謝謝麗姐。”
離開辦公室,余慶后背滲出一層細汗。麗姐最后那個動作是警告,也是提醒——她并非一無所知。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回到住處,余慶立刻通過秘密渠道聯(lián)系了老楊,告知了經(jīng)費已到手、即將動身與趙德明對接,以及昨晚發(fā)生的伏擊事件。
老楊的聲音帶著凝重:“余慶,你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麗姐的態(tài)度曖昧,阿彪的殘黨可能鋌而走險。與趙德明的接觸必須萬分小心,我們會在外圍給你最大支持,但一旦情況有變,優(yōu)先保證自身安全!”
“明白。”余慶切斷通訊,開始仔細檢查裝備,規(guī)劃晚上的行動路線。他知道,與趙德明的這次會面,將是揭開傳銷資金黑洞的關鍵一步,但也可能是引爆所有矛盾的導火索。他就像走在一條越來越細的鋼絲上,下方是萬丈深淵,而前后,都是虎視眈眈的餓狼。
夜幕再次降臨,余慶背上裝著五十萬現(xiàn)金的運動包,如同一個沉默的幽靈,再次融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他的目的地,是那個藏匿著秘密與危機的安全屋,而他的身后,東山鎮(zhèn)的暗流,因阿彪的倒下,正在醞釀著新的、更猛烈的風暴。麗姐那句“到此為止”,或許,僅僅只是風暴來臨前短暫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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