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道夫看看切莉,又看看羅蘭,笑容更盛:“當(dāng)然,我的朋友,請有時間來家里做客。就在西大道二十五號。順便,和您聊天很愉快?!?/p>
“我也是,泰勒先生。”
羅蘭和泰勒兄妹二人告別后,跟著切莉移步。
大概走出兩分鐘,神色稍顯疲憊的夫人才挑了個人少的空擋,淡淡開口。
“泰勒家的小狐貍又到處推銷妹妹了?!?/p>
“推銷?”
“你不是這個圈子里的人,當(dāng)然不清楚。這事兒都傳遍了。”切莉·克洛伊言辭尖刻,談?wù)撈鹛├占?,眉眼都鋒利了不少:“他妹妹是個…”
她點點額頭。
“這里有問題的姑娘。”
「你看我說什么來著?!?
你怎么回事。
“小時候還不明顯。直到有一次,她在大街上尿了褲子?!鼻欣蛱袅讼旅?,語氣里有說不出的復(fù)雜。像是諷刺,也像同情:“…她還大喊著‘下雨了’。這事傳的很快。”
“后來不知請了多少老師,又也許是年紀(jì)見長,那孩子也能像模像樣的走出來社交…”
“可還是不對勁,透著不對勁?!?/p>
“這病…我不信能痊愈。”
羅蘭這才恍然。
從剛才開始,那位泰勒小姐表現(xiàn)的就有些古怪。
“少有人愿意娶個傻瓜回家。以后還怎么出門?至于那些個目的不純、真為了泰勒家豐厚嫁妝的,小泰勒也不會讓自己妹妹嫁過去沒幾年就‘病逝’——他精明著呢?!?/p>
“你可別上當(dāng)。要不是個傻子,你以為像泰勒這等煙草大亨,會看上一個執(zhí)行官?”
羅蘭不緊不慢補充:“預(yù)備執(zhí)行官?!?/p>
切莉咯咯笑起來。
“跳舞嗎?”
“一個瞎子?”
b“那我?guī)憧袋c有趣的。”
她們路過了一個側(cè)廳,羅蘭看到了明思·克洛伊爵士。
他正和一群男士們圍著個桌子,時不時發(fā)出興奮或沮喪的呼聲。
方正的桌面上鋪著綠色的薄絨毯,幾個女仆服侍在一旁;氣燈開的不多,唯有正中心一盞亮著。
桌面上散了許多雪茄和香煙,廳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煙酒和古龍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