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冬季,萬物凋零的日子,也被我們稱為‘死亡季’?!?/p>
“因為教會的儀式者可以舉行一些昂貴但有效的——譬如輕微驅(qū)逐疫病、針對外傷或短時間內(nèi)延續(xù)性命的特殊儀式…”
“那是真正借用神靈力量的、有神靈參與的儀式?!?/p>
“除了冬季。”
“冬季是荒原白冠主的領域,我們那些特殊儀式,無法在冬季生效?!?/p>
他頭一次聽說死亡季。
原來,儀式還有這樣的限制。
費南德斯擺手:“只是少數(shù)、少數(shù)特別的儀式…你是不是在打岔?”
羅蘭一臉無辜地搖頭。
“他們叫我們焚燒者,說我們都是一群魯莽、不靠大腦思考的極端教徒。我看,誰也沒有你魯莽。你都能破紀錄了,羅蘭。學徒就敢對正式儀式者動手。”
“謝謝你,費南德斯?!绷_蘭用腦門頂費南德斯的手指:“克洛伊夫人的槍法挺準,她不做警探可惜了?!?/p>
“我沒夸你?!?/p>
費南德斯回了一嘴,兩只大手使勁搓了搓臉:“我也有責任。我本來打算慢慢給你講…”
說罷又很狐疑地打量他:“你怎么老遇上這種事兒?”
羅蘭一聽就知道費南德斯遭殃了。
他露出一口白牙,沒有道德的幸災樂禍:“挨罵了?”
費南德斯哼了兩聲,用眼睛斜他。
那可不。
伊妮德大人這一頓罵。
‘你連教導預備役都做不到?針對異種、幽魂和邪教徒的處理方法是最基礎的…你腦袋里整天裝著什么?’
‘你是不是準備多干幾年執(zhí)行官?’
‘費南德斯,晉升不是你想要的,對嗎?’
‘要不我通通關系,給你調(diào)到監(jiān)察局?比起執(zhí)行官,你或許更擅長幫貴族老爺養(yǎng)馬吧?’
不堪回首的昨日。
不僅伊妮德沒給他好臉色,審判庭里的一些老人也都看他眼神不對勁。
說實在的,他不是沒教,是沒來得及。
按部就班的講,學到這些還得有一段時間。更何況,以羅蘭每日的活動軌跡——除了回家,不是在自己身邊,就是在審判庭。費南德斯用牙也想不到,他能接二連三遇上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