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40章 道德略解17（第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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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教若春風(fēng)——化物無形

“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終現(xiàn)點(diǎn)睛。大業(yè)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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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筑封禪之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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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銘紀(jì)功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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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撫膺而嘆：“此本自然！”

真意灼灼：最高明的創(chuàng)造，是讓萬物自化；最偉大的功業(yè)，是令眾生不覺被治。

黃帝治世，遷徙無定所，而民安如處室（下知有之）；大禹治水，疏浚無斧痕，而川流自循道（謂我自然）。圣王之道，如母育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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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母抱子過緊——兒啼（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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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母縱子無度——兒狂（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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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母適時(shí)哺乳——兒笑謂“我自長”（自然）

治世四境如四時(shí)流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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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如春——但見花發(fā)，不睹造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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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譽(yù)如夏——萬物感其盛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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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怖如秋——肅殺之氣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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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輕如冬——生機(jī)盡藏待春

百姓“謂我自然”之時(shí)，恰是圣王消弭自我之際。老子撕碎權(quán)力幻象：真正的統(tǒng)治力，恰在統(tǒng)治痕跡的消失處。當(dāng)君王隱入天道背景，如日月融于晴空——萬物沐其光輝，反不知光從何來。

太上下知，非治術(shù)之缺，乃天道之盈；百姓自然，非愚氓之昧，乃大化之明。圣王終成那“不存在”的存在——如風(fēng)過林梢，群葉舞動皆自言：“此我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