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JiNg神數(shù)值距離臨界線只差一格,講白話一點,就是你離瘋子不遠了。最近誰惹到你啦?」
徐醫(yī)師一如既往地開門見山,用最乾脆直接的口吻問他,是少數(shù)仍把他當作正常人對待的人。
謝暐皓腦海里閃過用著詭異姿勢和怪物搏斗、嘴里不停咒罵的男人。
「……不知道?!顾聊提?,才又開口:「可能有吧?!?/p>
「……」徐醫(yī)師的唇線原本抿緊成筆直的一條線,聽完謝暐皓的回答後,他努力將嘴角往上提,擠出溫和的笑意,卻b不笑時還可怖。
看著眼前的謝暐皓在椅子上,懶散隨意地旋轉(zhuǎn),最終他輕嘆一聲,不打算繼續(xù)追問。
反正謝有成會想辦法,這小家伙他懶得管,也管不動。
「再去那邊躺一下,」他指向後方一扇已開的小房間,「進調(diào)整艙,等提示音響了就能離開,JiNg神波會自動校準,別亂動就行。」
檢查後,徐醫(yī)師仍不忘在他耳邊叮囑,他聽著聽著,思緒早已游離,左耳進右耳出是他的拿手本事。
他想起謝有成第一次帶他來見徐醫(yī)師,他做了全身檢查包括JiNg神層面的評估。報告上以粗T標注他的JiNg神狀態(tài),是需要長期觀察與監(jiān)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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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才十歲,但他看得懂這些字。
而正因為年紀小,卻擁有了這麼危險的異能,異調(diào)處的大人們在那天起對他格外留意。
他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對抗怪物時是一種罕見的優(yōu)勢,也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了自己是「需要被控管」的對象。
那句話像是冷水澆在他身上,讓他害怕,也讓他反感。
他不想被監(jiān)管,那意味著他的愿望會被拖得遙不可及,夢想也會被鎖在遙遠的地方。越這樣想,焦躁在心底燃起一把火,燒得他想掙脫、想驅(qū)散滲進骨頭的寒意。
謝有成似乎是知道他的情緒,也看穿他想要什麼。
他蹲下來對他說,只要乖乖配合,就會給他豐厚的報酬。
他需要錢,他想和媽媽住在一起。
於是他點頭答應謝有成,回了聲「好」。謝有成m0m0他的頭,從來沒人這樣觸碰他。
他當時心底有個念頭,但他沒說出口:希望謝有成能夠做到,不然就毒Si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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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他聽話,聽一切安排,按部就班執(zhí)行每一項指令。喜不喜歡、愿不愿意,已不在他的考量。只要謝有成履行諾言,他便會回以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