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多不知何時跳上了沙發(fā),毛茸茸的身子擠進兩人之間。
它好奇地用爪子扒拉文件袋,江淮輕輕握住它的肉墊:“別搗亂?!罢Z氣溫柔得不像責(zé)備。
窗外的雨敲打著玻璃,像極了那年他們在檔案室熬夜查案時的背景音。
許昭陽的手指撫過一頁頁手寫筆記——江淮的字跡比從前更加有力。
“這些是。。。。。?!八侥稠摃r突然頓住。
江淮的指尖按在那行“泰國清邁實驗室“的字跡上,鏡片后的眼睛暗了暗:“老師最后去的地方?!?/p>
許多多的尾巴突然纏上他的手腕,像是在安撫。
許昭陽的指尖微微發(fā)顫,紙張上的字跡在眼前模糊又清晰。
那些密密麻麻的筆記里,夾雜著江淮熟悉的字跡——有些頁邊還畫著小小的問號和星標,就像當年他們在案情分析會上常見的標記。
“清邁的實驗室。。。。。?!八吐暷畹?,忽然注意到一行被反復(fù)圈劃的記錄:“實驗對象出現(xiàn)異常反應(yīng),項目代號藍蝶。
“紙張邊緣還粘著半張泛黃的機票,目的地正是曼谷。
許多多似乎察覺到氣氛的變化,不再玩鬧,乖巧地蜷在許昭陽腿邊,只是尾巴尖仍不安地輕輕擺動。
江淮伸手撫平一頁卷邊的紙角,聲音很輕:“老師最后寄給我的明信片上,畫著一只藍翅膀的蝴蝶?!?/p>
窗外的雨聲忽然變大,雨滴重重砸在玻璃上。
許昭陽想起結(jié)案那天,證物室里莫名消失的一盒實驗樣本,標簽上似乎也有個類似的蝴蝶圖案。
當時他只當是歸檔失誤,如今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