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走廊拐角,制服袖口沾著幾道黑色油漬。
他快步走到許昭陽身邊,目光在兩人之間快速掃過:“老大,維修工說線路老化比預想的嚴重。“
聲音刻意壓低,“東側辦公室至少要斷電檢修兩天?!?/p>
許昭陽的手指在輪椅扶手上輕輕一頓,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嗯?!?/p>
他抬眼看向走廊盡頭——那里是存放“藍蝶案“原始檔案的專屬區(qū)域,此刻正被黃色警戒線團團圍住。
江淮突然咳嗽了一聲,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醫(yī)務室的設備也更新一下?!?/p>
他狀似無意地補充道,“尤其是存放特殊藥品的保險柜?!?/p>
周言的目光閃了閃,似乎想問些什么,但是并沒有開口。
“張局呢?“許昭陽突然問道,視線掃過空蕩蕩的走廊。
“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爸苎蕴统鍪謾C劃了幾下,
屏幕上顯示著一條信息:【B2區(qū)域已清場】。他若無其事地收起手機,“說是要去市里開會?!?/p>
“不是剛回來嗎?怎么又去開會?“許昭陽皺眉望向窗外,暴雨中的停車場空了大半,唯獨張局的專用車位又空了。
“東區(qū)斷電期間,“許昭陽突然轉身,聲音壓得極低,“安排萬嘉佳和黃昊去檔案室值班?!?/p>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周言腰間的鑰匙扣,“用你親自帶出來的徒弟。“
周言突然上前一步,聲音壓得極低:“老大,你們是不是在查三年前的案子?“
他的目光在許昭陽和江淮之間來回掃視,
許昭陽的瞳孔微微一縮,站姿不自覺地更加挺拔。
他瞥了眼走廊盡頭的監(jiān)控攝像頭,突然伸手搭上周言的肩膀:“跟我來?!?/p>
三人默契地轉向醫(yī)務室——那里是整層樓唯一的監(jiān)控死角。
江淮反鎖上門時,金屬碰撞聲格外清脆。
“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