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遠你怎么在這里?”陳書記問道。
“陳書記,我有幾個案件問題要問許昭陽?!敝苊鬟h笑瞇瞇回應(yīng)。
”這不符合規(guī)定吧!”邊上的人員說道。
“案件緊急,通融一下,只要幾分鐘?!敝苊鬟h繼續(xù)說。
陳書記點點頭,“好吧,我們十分鐘后回來?!?/p>
辦公室里只剩下許昭陽和周明遠兩人,空氣仿佛凝固成冰。
周明遠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帶著勝券在握的從容。
“許昭陽,“他輕笑一聲,“何必這么大火氣?江淮只是受了點輕傷,在醫(yī)院好好躺著呢?!?/p>
許昭陽的指節(jié)捏得咔咔作響,眼底壓著暴怒:“周明遠,你最好祈禱他沒事?!?/p>
“威脅我?“周明遠搖搖頭,從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你看看這個,再決定要不要繼續(xù)跟我硬碰硬?!?/p>
文件滑到許昭陽面前——那是一份江淮的病歷記錄,上面赫然標注著【脊柱舊傷復(fù)發(fā),神經(jīng)壓迫風險】。
“多可惜啊,“周明遠嘆息道,“這么優(yōu)秀的醫(yī)生,要是因為這次意外癱瘓了,以后還怎么拿手術(shù)刀?“
許昭陽的呼吸驟然加重,太陽穴突突直跳。
“你到底想要什么?“
周明遠微微一笑:“很簡單。第一,你簽了這份結(jié)案報告,承認張偽案是獨立作案,沒有其他共犯。
第二——“他推過另一張紙,“申請調(diào)離刑偵隊,去后勤部門養(yǎng)老?!?/p>
許昭陽盯著那兩份文件,忽然冷笑:“你們就這么怕我繼續(xù)查下去?“
“怕?“周明遠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許昭陽,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只是在給你和江淮一條活路?!?/p>
他俯身,壓低聲音:“你以為紀委為什么突然來查你?
你以為陳書記真是來主持公道的?“手指在“結(jié)案報告“上點了點,“簽了它,今晚江淮就能平安回家。“
許昭陽緩緩抬頭,眼神銳利如刀:“如果我不簽?zāi)兀俊?/p>
周明遠直起身,慢悠悠地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實時監(jiān)控畫面,
某間病房里,江淮正躺在病床上,手臂連著輸液管,而床邊站著兩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手里拿著針劑。
“多可惜啊,“周明遠輕聲說,“醫(yī)療事故總是難以避免的,不是嗎?“
許昭陽的瞳孔驟然收縮。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黃昊的聲音傳來:“許隊!醫(yī)院那邊有新情況!“
周明遠皺眉,剛要阻止,許昭陽已經(jīng)一把抓起桌上的鋼筆——
筆尖懸在結(jié)案報告簽名處,遲遲未落。
“周明遠,“許昭陽的聲音低得可怕,“記住,這是你逼我的。“
鋼筆重重落下,劃破紙張的聲響如同刀鋒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