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仍在堅持,但他的動作明顯放慢了,每一次下蹲都像是承受著千斤重擔。
“;他在保存體力?!埃粶厝鸢餐蝗徽f,“;看他的呼吸節(jié)奏,這是特種部隊的調(diào)息法?!埃?/p>
果然,許昭陽在做到第57個時,突然踉蹌了一下,順勢癱坐在地上。
打手罵罵咧咧地將他趕去跑步,卻沒注意到他嘴角一閃而過的冷笑。
晨跑隊伍繞著工廠外圍移動,許昭陽刻意落在隊尾。
經(jīng)過東墻時,他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墻根處多了一串新鮮的輪胎印,一直延伸到后門。這是昨晚沒有的痕跡。
“;那人今天會來?!?;紙條上的字突然在腦海中閃現(xiàn)。
許昭陽調(diào)整呼吸,讓汗水模糊視線,卻在擦汗的瞬間,
將東墻外的情況盡收眼底:兩個陌生面孔的守衛(wèi)正在調(diào)試監(jiān)控探頭,
他們的站姿和持槍姿勢,明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
溫瑞安突然按住江淮的肩膀:“;看那個穿黑夾克的!“;
鏡頭拉近,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正在二樓窗前抽煙,
他的右手小指不自然地彎曲——這是東南亞某販毒集團高層的標志性特征。
江淮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想起卷宗里描寫的,三年前那個雨夜,許昭陽渾身是血地躺在救護車里,
手里死死攥著一枚染血的戒指,戒指內(nèi)圈刻著的,正是這個組織的徽記。。。
許昭陽仍在跑動,但他的目光始終鎖定著二樓窗口。
當那個身影轉(zhuǎn)身的瞬間,他看清了對方耳后的紋身:一條盤踞的眼鏡蛇,蛇信子正好指向耳垂上的鉆石耳釘。
這個細節(jié)讓他的心臟狂跳——三年前的線人臨終前,曾提到過這個標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