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99章 紅衣男孩案107－詢問室（第2頁）

蹲下身與縮在轉(zhuǎn)椅里的孩子平視，“當時你躲在3單元門洞對不對？“

沾著淚珠的睫毛忽閃兩下，蔡少涵突然抓住江淮的袖口，

指甲幾乎掐進布料：“有個。。。有個奶奶的圍裙好臭。。。“

她開始劇烈發(fā)抖，像是又聞到了那股混雜著樟腦丸與霉味的陌生氣息，“她說帶我去找媽媽。。?？墒菋寢屆髅髟诘昀?。。?！?/p>

監(jiān)控器紅光無聲閃爍，江淮用身體擋住刺目的光源，溫熱掌心輕撫女孩后背：“少涵很聰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對嗎？“

“她指甲好長。。?！靶∨⑼蝗患饨兄槌梢粓F，

江淮瞥見她后頸處尚未消退的紫紅色掐痕，“那奶奶捂住我的嘴！她說要拿我的血澆花！“

林宇的鋼筆在筆錄本上劃出長長裂痕。

“后來呢？“江淮又將毛絨玩具熊塞進女孩懷里，

指腹不著痕跡地搭上她腕間脈搏，“少涵是怎么跑到樓頂?shù)?？?/p>

“好多樓梯。。。一直在轉(zhuǎn)。。?！?/p>

蔡少涵突然開始啃咬玩具熊的耳朵，棉絮從裂口冒出來，

“奶奶說我是陰娃娃，要把我裝進貼著符咒的麻袋。。?！?/p>

她突然睜大蓄滿淚水的眼睛，“江淮哥哥的血滴在我臉上，熱熱的。。。“

詢問室陷入死寂。江淮將顫抖的女孩整個圈進懷里。

“我們少涵是洋娃娃哦，是最漂亮的小姑娘。“他哼起幼稚的童謠，指尖輕輕點著女孩哭到抽搐的脊背，“你看，壞人都被警察叔叔抓走了對不對？“

蔡少涵突然仰起掛滿淚珠的小臉：“那個奶奶。。?！弊雍竺嬗蓄w黑痣。。。…“

她沾著糖漬的手指比劃著，“像。。。…像被火燒過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