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陽搖搖頭,打斷了他們的話:“不用勸我了。
我知道你們都不想再提這件事。可是……“
他轉(zhuǎn)身走向床邊,動作疲憊而沉重。
躺在床上后,他卻久久無法入睡。
往事如同潮水般涌來——鐘震的笑容、最后一刻的眼神、倒地時的樣子
再次見到他的時候,這些畫面一遍遍在腦海中重復(fù)。
他摸了摸腰間空蕩蕩的位置——那里曾經(jīng)掛著他的配槍。
江淮再次進(jìn)入房間的時候,手上端著一杯熱牛奶。
月光透過窗簾灑在許昭陽的床頭,江淮將牛奶放在床頭柜上,輕聲說道:“喝完牛奶早點睡吧!“
許昭陽沒有回頭,也沒有吭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寂,肩膀微微聳起,似乎背負(fù)著什么無形的重?fù)?dān)。
江淮注視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最終,他還是默默地關(guān)上了燈,輕輕退出了房間。
房間里一片漆黑,唯有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灑進(jìn)一絲微弱的光線。
許昭陽仍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他的呼吸聲均勻而緩慢,仿佛已經(jīng)入睡,但實際上,他的大腦卻異常清醒。
這幾日的連續(xù)作戰(zhàn)讓所有人都身心俱疲。
案件雖然告破,但許昭陽的歸來并沒有帶來預(yù)期中的輕松感。
相反,一種揮之不去的焦慮感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
江淮回到客廳后,很快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盡管沙發(fā)上并不舒適,但他睡得異常香甜。
或許是因為身心得到了暫時的放松,
又或許是潛意識中感到案件已經(jīng)塵埃落定,他不再需要時刻保持警惕。
然而,當(dāng)?shù)谝豢|晨光透過窗簾灑進(jìn)房間時,溫瑞安輕輕推醒了江淮。
“江淮,許處怎么不見了?“
江淮猛地睜開眼睛,睡意朦朧中聽到這句話,立即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