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艙里安靜得可怕,只有引擎的轟鳴在耳邊回蕩。
“泰國。。。。。。你不要再來了?!?/p>
江淮的聲音忽然變得艱澀,“這里的事,不是你能解決的?!?/p>
最后一個字落下,江淮緩緩折起信紙。
“你保重好自己?!八p聲補上最后一句,“我們就此別過,一別兩寬?!?/p>
落款只有一個字——“震“。
許昭陽猛地別過臉,舷窗外的云層被太陽染成血色,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的視線突然模糊了,像是被一層薄霧蒙住。
許昭陽用力眨了眨眼,睫毛微微顫動,眼眶發(fā)燙得厲害。
鼻腔里涌上一股酸澀,他猛地吸了一口氣,喉結(jié)劇烈滾動了一下,硬生生將那股熱意壓了回去。
他閉上眼睛,胸口起伏的幅度漸漸平緩,只有攥緊的指節(jié)泄露了情緒。
“他就。。。。。。寫了這么多?“許昭陽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江淮低低地“嗯“了一聲,手指輕輕撫平信紙上的折痕,動作很慢,像是要給對方留足緩沖的時間。
他將信紙重新塞回信封,紙張摩擦發(fā)出細(xì)微的沙沙聲。
“昭陽,別想了?!敖窗研欧夥旁谠S昭陽手里,
聲音放得很輕,“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p>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鐘震。。。。。??隙ㄓ兴约旱拇蛩恪!?/p>
許昭陽沒有回答。
機艙里只剩下引擎低沉的嗡鳴。
他依然閉著眼,嘴唇抿成一條蒼白的線,齒尖深深陷進下唇里,幾乎要咬出血來。
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像折翼的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