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往旁邊一摸——被窩里還殘留著體溫,卻不見人影。
“江淮?“他撐著床墊坐起來,聲音里還帶著未醒的沙啞。
陽光透過紗簾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許多多蹲在枕邊,歪著腦袋看他。
心臟突然重重沉了下去。
許昭陽抓過床頭的T恤胡亂套上,赤腳踩在地板上時才發(fā)現(xiàn)腿還在發(fā)軟。
昨晚的記憶潮水般涌來——江淮落在他頸間的吻,交纏的手指,還有那句“再也不會了“。。。。。。
“又騙我。。。。。?!八o了衣柜門把手,指節(jié)泛白。
許多多突然豎起耳朵,輕盈地跳下床,尾巴高高翹起。
門鎖“咔噠“一聲輕響。
江淮拎著兩個塑料袋站在玄關(guān),外套下露出淺藍(lán)色襯衫領(lǐng)子。
他看見許昭陽光著腳站在臥室門口,頭發(fā)亂蓬蓬地支棱著,
不禁笑彎了眼睛:“醒了?“目光掃過對方鎖骨上新鮮的痕跡,
聲音不自覺地放柔,“累的話再睡會兒?“
許昭陽僵在原地,喉結(jié)動了動:“你去哪了?“
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這語氣活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
江淮晃了晃手中的袋子,蒸包的香氣混著醫(y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飄過來:“去拿你今天要打的針劑。“
他故意湊近,鼻尖幾乎碰到許昭陽的,“順便買了城西那家的小籠包,你上次說想吃的?!?/p>
許多多圍著江淮的褲腳打轉(zhuǎn),喵喵叫著要吃的。
許昭陽耳尖發(fā)燙,別過臉嘟囔:“好歹留個紙條。。。。。?!?/p>
“怕我不負(fù)責(zé)啊?“江淮突然貼著他耳邊問,溫?zé)岬暮粑鬟^頸側(cè)。
許昭陽一把搶過早餐袋,紅著耳朵往廚房走:“誰、誰稀罕你負(fù)責(zé)。。。。。。“
身后傳來江淮低低的笑聲,許多多蹲在兩人中間,尾巴尖愉快地左右擺動。
晨光透過廚房窗戶,在料理臺上灑下一片溫暖的金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