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找物業(yè)拿鑰匙?“江淮盯著銅鎖,忽然想起兩人第一次行動。
“不用?!霸S昭陽回應道,手指已經(jīng)摸向風衣口袋。
金屬回形針在指縫間靈巧翻轉(zhuǎn),被他用牙咬住一端猛地拉直,
江淮下意識屏住呼吸,看著那抹銀光探入鎖孔,隨著手腕輕轉(zhuǎn),傳來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咔嗒“一聲脆響驚破死寂,鎖芯應聲而開。
江淮的眉毛微微挑起,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這手藝,咱們第一次合作時,你怎么沒用?“
許昭陽笑了笑,他將回形針重新折好塞回口袋,金屬在布料上摩擦出細微聲響:“這樣簡單點。“
房間陳設簡單得近乎刻板:一張紅木書桌配著同款椅子,墻上掛著幅普通的山水畫。
江淮走近書架,指尖劃過整齊排列的《民俗文化研究》《星象學基礎》等書籍,都是些尋常學術著作。
“太干凈了?!霸S昭陽突然蹲下身,手機電筒照亮書桌底部——那里有四個新鮮的螺絲孔,與桌腿的磨損痕跡明顯不符。
他的指尖輕輕擦過地板某處:“而且這里的灰塵厚度和其他位置不一致。“
“有暗格?”江淮的指尖沿著書桌邊緣的雕花縫隙反復摩挲,
指甲蓋因用力而泛白,卻只觸到平滑的木質(zhì)紋理。
紅木桌面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包漿光澤,連道細微的接縫都找不到。
他不甘心地掀開桌角的銅制鎮(zhèn)紙,底下除了幾枚褪色的藏書票,仍是毫無機關痕跡。
許昭陽的皮鞋尖輕叩著東墻下的瓷磚,突然在那幅傾斜的靜物油畫前停住。
畫框邊緣的積灰與墻面渾然一體,唯有左下角的金屬掛環(huán)泛著可疑的淺痕——像是被反復提拉過的摩擦印。
他戴上乳膠手套,指尖剛觸到畫框背面的木質(zhì)背板,
便聽見身后傳來“嘩啦”聲響:江淮正將一函《永樂大典》復刻本重重拍在桌上,
泛黃的紙頁簌簌翻動,露出空白的襯頁,連個夾層的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