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yī)掀開白布的瞬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死者的雙手被紅線捆在胸前,七枚銅錢沿著脊椎排列成直線。
最駭人的是,她的嘴角被人用紅線縫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針腳細(xì)密得令人發(fā)指。
“不是模仿作案。。?!敖吹穆曇糨p得像嘆息,“是同一個人。
“他指向死者耳后那個幾乎不可見的星形印記,“看這個位置,和木匣里的圖紙標(biāo)記一模一樣。“
黃昊一拳砸在警車引擎蓋上,金屬的悶響驚飛了樹梢的烏鴉:“媽的!我們像傻子一樣在公交站守株待兔,
兇手卻在這兒。。。“他的聲音哽在喉嚨里,目光落在死者被縫出詭異微笑的嘴角。
周言蹲在通風(fēng)井邊緣,指尖輕觸井壁上的抓痕:“不是預(yù)測。。?!?/p>
他舉起證物袋里的半截指甲,“死者掙扎時留下的,兇手臨時變更計劃很倉促。“
鄧小倫戴著橡膠手套輕輕抬起死者的手腕:“勒痕呈現(xiàn)雙環(huán)狀,像是被某種專業(yè)登山繩捆綁過?!?/p>
他翻開死者衣領(lǐng),“后頸有輕微電擊傷,應(yīng)該是先用麻醉手段制服?!?/p>
許昭陽突然走向警車,拉開車門時流浪漢老劉正蜷縮在后座發(fā)抖。
“你昨晚聽到什么異常聲響嗎?“他遞過一杯熱水。
老劉的牙齒磕在杯沿咯咯作響:“大、大概十二點。。。有輛沒開燈的面包車停在西門。。。“
他渾濁的眼睛突然瞪大,“那人穿著雨衣,拖著一個大行李箱!“
江淮立刻調(diào)出紡織廠平面圖:“西門直通貨運通道,避開了所有監(jiān)控?!?/p>
他的筆尖停在某個拐角,“這里有個廢棄的值班室,足夠?qū)嵤├??!?/p>
“查行李箱輪??!“許昭陽厲聲道。
技術(shù)員已經(jīng)跑向西門,雨后的泥地上,兩道深深的輪胎痕跡清晰可見,最終消失在圍墻的破洞處——那里散落著幾根紅色絲線,與死者身上的如出一轍。